人,为何不请他看看,反而舍近求远回府来?”
“今早我去请彭道长了,可他昨晚就出去办事,并不在观里!”芳草虽然应对得当,可心里却越来越沉,因为一切都如小少爷预想的一样,沈府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直都在操控着一切!
“江嬷嬷,事有轻重,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我先让赵大夫去一趟!”沈安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赵大夫吗?那恐怕是不行了,昨晚昌哥儿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些积食,一大早就请去了,现下可能没工夫!”江嬷嬷慢悠悠的说。
芳草一听急了,虽说昨晚小少爷和自己说了要试探试探沈府,可他生病发烧也是实打实的啊,如果没有大夫及时去看病,烧坏了可怎么办?
她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的望向吴婶。
吴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府上的大夫竟然不能马上出行,这可怎么办才好?
见到这样的情景,沈安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赵大夫要在府里顾着昌哥儿,那你们干脆去千金堂走一趟,我听说御医戴原礼回乡省亲路过周庄,千金堂的掌柜正好是他的师弟,所以他在这逗留几日,若是能请到他金哥儿必然无恙”
芳草一听心中大喜,赵大夫虽不能去,可要是能请到御医,岂不是更好?
可是兴奋的心情没维持几秒钟就立马又跌落下来。
“怎么了芳草?”吴婶看出她好像有些不妥,出声询问。
“吴婶,我没银子请御医!”要是请的是府里的大夫,那当然是挂在公中的账上不用自己出银子,可要是去医馆请大夫,而且请的是御医,那得多少银子啊!
芳草捏了捏怀中只剩下不到二两的碎银,一脸苦涩。
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管家沈安的眼睛,他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的说:“什么时候我们沈家连请个大夫的钱都给不起了?”
说完回身走进屋子,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芳草:“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你先拿去请戴御医,要是不够再到府上来回话就是!”
银票啊一百两!接过来芳草都觉得自己的手开始发烫了。
这可不是朝廷发行的宝钞,而是在沈家商行可以直接兑换成现银的银票。
虽然新朝成才短短二十来年,可老百姓已经不爱用朝廷发行的宝钞了。
芳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宝钞越来越不值钱,原本一贯面额的宝钞,民间只能换到六七百文铜钱,相比之下沈家商行随到随付的银票倒是更受老百姓欢迎。
“小孩儿生个病,用得着上百两银子吗?”江嬷嬷不合时宜的开了口。
“江嬷嬷,你是三奶奶身边的得力助手,帮三奶奶管好内宅的大情小事就好,家中其他主子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沈安的语气有些不虞:“吴婶,你拿着我的对牌陪着小丫头一起去千金堂请戴御医吧!”
江嬷嬷可能没料到沈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愣,随即闭上了嘴,可芳草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和厌恶的神色。
其实现在周庄沈家虽是三少爷沈旺坐镇,可沈万三毕竟还在,他安排的管家又有谁能违背?
吴婶见情形心中大喜,连忙施了个礼拉着芳草就往外走去。
金哥儿正病着,时间一分都耽误不得!
这次两人没走小门,而是到了侧门,拿出管家的对牌让门房套上辆沈府的马车,就急急的奔着千金堂去了。
这辆马车虽不如府上几位正主子专用的那么奢华,可也宽敞气派,平稳舒适。
“芳草,金哥儿怎么会受凉发烧的呢?”吴婶放心不下,决定问个清楚。
“吴婶”芳草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天的遭遇告诉吴婶。
吴婶毕竟是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