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沈府祈福的,你却要责罚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耽误我们行程,这是何意?”一直没有作声的清风忽然说话了。
张妈妈微微一愣,她认出沈平金几人,第一直觉就以为他们是回府中惹事的,却没想到清风还有这么一说。
大部分下人不知道沈平金是怎么回事,可她是主子身边得意的管事妈妈,怎么可能不了解内情
“张妈妈,吴婶快回来,出发了!”远处沈府的人大声催促。
“既然如此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不能带这瘟神随便出门,有事要及时通知府里主子!”张妈妈也不想节外生枝,望着还没回过神来的芳草严厉警告。
“张妈妈,这芳草我是知道的,办事极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吴婶出言帮衬。
“那就好,你们办完事就赶紧回去,少让外人看见!”张妈妈吩咐完,冷冷的看了低着头不敢作声的芳草一眼,转身就走。
“芳草,你好生照顾金哥儿,早些回去”吴婶看了金哥儿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到芳草手中:“账房先生最近不在府上,金哥儿的月例还没领到,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花,千万别照顾好金哥儿!”
“吴婶这怎么行,你自己也不宽裕,上次拿的银子我们还没花完呢!”芳草连忙推辞,按说在白云观已经两月,可除了刚到白云观时吴婶送过一次银子,沈府中再没人去看过沈平金,就更别提应该按时发放的月例了。
“现在没时间,就不多说了,有空我再去看你们”说完吴婶转身追着张妈妈快速离去。
看着张妈妈和吴婶走进人群,拥着一个年轻妇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到沈府门前的河埠上了船,沈平金心中冷笑。
商场中打拼多年,这种逢高踩低的人可没少见,好歹自己现在也算是沈府的主子,却被一个管事妈妈如此对待,可见自己是真不被人待见,也许沈府中的人压根都记不得还有一个身上留着一样血液的亲人被寄养在白云观吧!
“小少爷,这张妈妈在府中一向强势,下人们都不喜欢她,刚才的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芳草见沈平金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望着鲜衣怒马的沈府众人,以为他心中难过。
“我没事”在外人眼中那些人是自己的亲人,可对他来说却陌生得很,根本不会引起一丝情绪。
清风看着眼前沉稳镇静的孩童眼中放出一种对世事人情了然于心的神情,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沈平金见那群人上船离开,转过头吩咐芳草。
“是,小少爷!”芳草连忙让赶车的人继续上路,抬起头时却发现前面已经行远的船上,一个身影正在船尾望着自己几人。
是吴婶!
芳草捏着刚才她塞到自己手中的布袋,转身递给沈平金:“小少爷,这银子”
沈平金接过布袋打开一开,零零碎碎大约二三两银子。
“吴婶一个月只有一两银子的月例,还要给老家的家人寄钱,这些银子怕是她攒了好久才留下的”芳草轻轻的说。
原来芳草在沈府的时候,隐约知道吴婶十几年前就来到沈家做厨娘,以前好像很受主子喜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再上厨。
奇怪的是她没有离开沈府,沈府也不辞退她,甚至每月银钱照发,只把她排挤到府中最偏僻的院子里去
“一个月一两银子也不少了啊!”沈平金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不错的。
“可府里常常拖着吴婶的月例,而且听说吴婶老家还有一个瞎眼的婆婆,两个半大的小子”马车缓缓前行着,芳草的言语却让沈平金越来越疑惑。
自己肯定是没见过吴婶的,她的情况也不好,为何对自己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