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让让,让开!让开!”里面一个声音响起来。
这时围堵在门口的人群沿着两边石台让开了一条道,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从里面走出来,后面几个警察抬着两副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两个死尸,都蒙着白布,只有双脚露在外面。
人群里不知道哪个顽皮孩子把蒙在死尸上面的白布“嗖”的拉了下来,警察慌乱之中停下来驱赶人群,后面紧跟着抬着担架的警察被拥挤着撞到前面,两幅担架都落到了地上,白布被风吹到了一边。
“哇!”
“日哩!”
“妈妈的!”
“看那样子!”
“别动!谁敢动!”几个警察没想到出现这样的状况,慌乱中连忙撕扯白布想盖住尸身,无奈后面人群不断往前拥挤,白布被跟前几个人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
孟九公祖孙俩站到水泥石台子上面,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
前面担架上岁数稍大的莫老鬼也就四十五岁上下,皱纹胡子拉碴。奇怪的是,他的嘴巴张的很大,一个鸡蛋放进去都绰绰有余,好像用尽全身力气就为了把嘴巴张到极限。还有那对眼睛瞪得溜圆,要不是有眼皮挡着,恐怕就要轱辘出来。
萧天见过二哥宋文的眼珠子,可面前莫老鬼的眼珠比那个还要大。
后面的儿子莫大伟外貌跟他老爹一样,一副狰狞面孔。
走在前面的两个法医回头发现出了状况,连忙跑过来,挥舞着手臂把围观的人群赶到一边。嘴里不断咒骂着,“废物!连个担架都抬不好!老赵,把这两个实习的笨蛋给我退回去!”
“让开让开!有什么可看的!”
其中一个实习警察陈涛愤愤不平,妈的,又怪我们!
不过他脑袋瓜转的很快,见许多只脚踩在白布上面,嘴里嚷嚷起来,“快抬脚啊!盖尸布有邪性,谁踩找谁家去!”
这一句话格外管用,前面几个人一听有邪性,死鬼流氓子老莫头还能找家去,马上用肩膀扛起不断往前挤的人,两只脚好像踩上了老鼠夹子似的往后退去。
很快,中间的空地大了起来。陈涛捡起被踩了数个脚印的白布盖在尸体上,与另一个人迅速抬起担架逃出了人群。
临上车时那个法医还在不停数落,“陈涛,你这是封建迷信!”
萧天咧着小嘴直笑。
趁着人群闪开的空隙,孟九公拉着萧天的小手往里走去。
宅院呈南北走势,正中是正房,右边有几间厢房,左边种着几科枣树,树下边有一个用木板盖住的井口。右厢房屋檐底下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对一个女人问话,旁边一个警察手拿笔本记录着。
那个女人被吓得两手抱肩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对警察的问话偶尔点头或者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九公感到从那个井口依稀传来阵阵寒意,见小萧天打了个机灵,于是问道:“你也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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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井有冰冷的感觉。”
“哎!你们,”那个问话的警察制止住两人继续往前走,“老人家,这里已经被封锁了,你们不能进去!”
“我是老莫头儿媳妇的家人,”孟九公打了个幌子,继续说道,“他们怎么死的?”
低着头的那个女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