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下,赶紧用袖子遮住脑袋随着行人跑去避雨。刚要跑到路边屋檐下了,就听见马路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啼哭——一个孩子摔倒在地上。
正在这时,路西飞奔过来一辆马车,转眼就到了那孩子面前,周围人一片惊呼声,琉璃想都没想箭一样冲了过去,抱起那孩子一打滚,堪堪避过了马蹄。
那驾车人勒住马后,也是虚惊一下的样子,对琉璃一拱手:“谢谢这位小姐了,实在对不住,我们要赶路。”他刚要扬手甩鞭,马车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福叔,怎么了?”
琉璃听见这声音猛地一震,死死瞪向那马车里。
“回少爷,没什么,刚才差点撞倒一个孩子。”
“在哪里?有没有伤到?”
“没事,已经被一位小姐救下了,少爷,我们还要赶路……”
“给那二人留些银两赔罪。”
“好。”那福叔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远远地扔到琉璃怀里,“谢谢姑娘,这些银子是给姑娘和这孩子的,我们还要赶路,抱歉了。”说着就一甩鞭子要驾马车离开。
琉璃似是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追,一边追一边扯着刚痊愈不久的嗓子喊:“柳墨白!快停下!柳墨白是我啊!我是琉璃!柳墨白!!”
那马车中突然飘出一个白色的俊逸身影,轻飘飘落地后向着琉璃的方向望来——眉目俊朗气若丹青,不是柳墨白是谁?!
琉璃先是一怔,而后就一头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柳墨白你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要担心死你了!你没死啊太好了!我吓死了啊!!”
柳墨白乍见琉璃也是一怔,而后惊喜地揽住她的肩膀点头:“是啊,我没死,这些日子我也很担心你,一直派人找你却总找不到。你也没事,太好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就这片刻的功夫,竟然已经晴了。
琉璃哭了半晌才从柳墨白怀里爬出来,抽抽噎噎地死命盯着他看,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柳墨白细细打量琉璃之后却是笑了:“你是怎么弄的,脸这么脏?都黑一块白一块的呢。”说着就抬起袖子帮她擦脸。
琉璃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易容的黑灰在淋了雨又大哭一场后,早就褪掉了。只是——琉璃猛地低头去看自己穿的衣服。柳墨白似是也才察觉到,怔怔地问:“琉璃,你、你怎的穿女子的衣服啊?”
琉璃支支吾吾半晌,见柳墨白望着自己,那双眼睛一如从前的清澈,充满了信任,她一咬牙,小心翼翼地说:“柳墨白,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我本就是女子。”
对面的柳墨白傻了。
琉璃见他没有反应焦急地问:“柳墨白?柳墨白你生气了么?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骗你这么久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过了半晌柳墨白才慢慢回神,他见琉璃很是紧张地盯着自己,望向她的眼睛灿然一笑,那笑容温暖美好的恍若四月的春风初下江南。
他说:“没有,我没有生气。你是女子,我、我很开心。”
――――――――我是来大姨妈的杯具分界线T_T―――――――――
琉璃刚走没多久就有一群人冲进了客栈,为首的正是那日假扮琉璃之人。搜索了琉璃和流光二人的房间后没有找到人,那人翘着二郎腿在房中坐下:“既然东西都在,那我就守株待兔了。”
身边的黑衣人说:“我带几个人去街上找。”
白衣人点头道:“也好,注意街上老头子们的手。”
流光买好了东西,正好赶上天上突然飘雨,于是找了个屋檐躲雨。凭着敏锐的直觉,总觉得人群中有几个人似是很可疑,走来走去专门盯着一些老头的手看。流光低头看自己的手,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