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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卑微女奴的气?!

    她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了!

    或许是这些女奴们在后宫中单调苦闷甚至可以说凄惨的生活,导致她们心理的阴暗畸形,虽然在蓝邪的高压政策下,她们不敢明刀明枪地对付谁,私下里却不知互相之间暗中的较劲究竟有多狠烈。

    毕竟,在这看似无边无际的绝望中,蓝邪就是她们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即使明知希望渺茫,她们还是如飞蛾扑火一般,往他这个能毁掉一切的冷酷火焰飞来,只因为在这与世隔绝的鸠傈宫中,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希望

    云翩翩伸出手,仿佛想握住流动的光线,阳光落入眸心,有一点点刺痛。

    就连阳光,都感觉如此陌生。

    如此陌生的世界,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面对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像天地突然全部陷入黑暗,没有一丝光线,没有半声轻响,死寂骇人。

    这里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一切都弄错了,弄错了,却回不去。

    云翩翩想得叹了口气,如果换做是朵朵在这里怕是要整得她们鸡飞狗跳吧?虽然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但从小到大,她就是没有朵朵的小聪明和小奸诈,所以不管什么情况下,朵朵向来是极少吃亏的,反观她唉。

    她长吁一口气,干脆躺倒在地上,闭眼享受阳光之美——

    经过这些天来有意的观察,她发现,这里的守备相当森严,几乎没有任何可寻。

    虽然整个宫殿看似很空,都没什么人,但是经常可以在某个不经心的角落里,看到拿着大刀皮鞭,被蓝邪训练得无情又忠诚的卫士,在严密把守着各个出口。不要说她们这群手无寸铁的女奴,就算是手拿的壮汉,估计也很难冲得出去。

    更何况,即使侥幸出了这座鸠傈宫,还有皇城的大门,出了皇城的门,还有内城的门就算最后连西尔弥的城门都出了,外面四处是一片茫茫草原和沙漠,她根本不知道要往何处去,才能真正逃出西戎的势力范围。

    而她,经过了上次林中的杀戮,绝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再轻易冒险

    昏昏欲睡的迷蒙中,不知何处依稀传来幽幽咽咽的笛声,忽而高亢入云,忽而如泣如诉。这曲子,并不见多少一般笛音的清脆细腻,似乎是随着风拂动的脚步,十分有默契地轻柔流泻着。

    就连心底浓重的阴霾,也在那直钻入灵魂深处的笛声中,渐渐淡去。不管人生遭遇了如何惨重的挫折和苦难,岁月的沉淀也许会抹去人心中的明镜,也许灿烂的阳光退了色,也许美丽的画面被完全破坏,留下的却能筑起一道更坚固的高墙,迎接更多的风雨摧折。

    人不能轻易放弃自己,即便经历再多——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找回尊严。

    忽而,笛声嘎然而止,翩翩眨了眨眼坐起身来,呆了一会儿,又闭眼躺了下去。

    虽说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但也不至于想要追寻这笛声而去,毕竟,附庸风雅并不是一个女奴会做的事。

    突然,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高高的廊柱后,轻轻一跃,步履轻盈地跳了进来,落地时,脑后的长发微微撩起,墨染的青丝与锦带在空中飘舞,徐徐散落在男子宽阔的肩上。

    男子眉若弯墨,目似曜玉,整个人似琼玉琢成,剔透而明艳,微挑的眉峰,掩不住脸上的狂傲之气,犀利清明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周身恍若有淡淡的光晕萦绕,绝美无铸的脸上,散发着玩世不恭的邪佞。如此俊美的五官,嵌在一张完美的脸上,让人惊艳不己,但那精致如玉的面容,却明显与西域普遍的浓眉大眼大相径庭。

    抬眸,瞧见不远处,有一个正昏昏入睡的女人,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微眯,逐步靠近,微微一愣,他的目光,在距离她五步外定格。

    细碎的阳光,透着花叶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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