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发热的云翩翩却深深明白,这种白日做梦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像蓝邪这样冷漠又残酷的男人,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一个人,更不可能爱上一个被他当作发泄品的暖床奴!
事实上,她们所有人都毫无区别的只是他的玩物,永远不可能翻身。
外面阳光灿烂,今天又是一个晴天。
径直穿过长廊,走到花园那边,翩翩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一点不知所措——里面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太恐怖,让她没有办法忽视!
她颤抖着推开殿门,大殿里很亮,没有一个人,那惨呼声是从地下面传来的,帷幕的后面有张小门,里面依稀透着亮光。
云翩翩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受不了心中的魔鬼,慢慢地向着那声音走过去。
这是正常的人性善良吧,听到别人那样悲惨的叫声,不去看看,似乎说不过去。
她脚步轻慢,微微于台阶一侧向下看,只看了一眼,便呆怔在当场
一个男人血肉模糊地惨叫着,在干净明亮的地板上低叹,不断地求饶:“王子,王子,求您放过雷纱吧,一切都是弥也敦的错”
灿烂的夜明珠下,墨绿色的衣袂孤决寒冷,然而无垠的黑夜里,众生皆在他脚下。
面色阴晴莫测的男子靠坐在一把精致的软椅上,只有眼底那深深的比夜色还要黑暗的冷酷,是她所熟悉的!
蓝邪终于开口了,其实只是听他此时的声音,不急不徐的沉稳,带着极为优美的弦音,似风吹过柳梢下的古筝,魅惑到了极致!
可是他在这静夜里的吐出口的话语,却让人怕得牙齿打颤:“你记得不记得本王曾经跟你说过什么?本王一向说话算话。”
“是我的错!”那个人不顾自己称得上破碎的身体,拖着被打伤的腿爬过来,只顾着拼命地给他磕头,抽自己的耳光,鲜血淋漓地哭喊:“全是我的错!王子,请您放过雷纱吧!她真的是无辜的啊!”
蓝邪淡淡地道:“背叛本王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那语气,云淡风轻的,似在讨论下一餐菜色是什么一样平常!
男子发出一场惨叫,血泪纵横捭阖:“不,不要,大王子,您怎么样对我都可以,求你放过雷纱,弥也敦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蓝邪身边一个沉默的男人突然插嘴道:“大王子,不如将雷纱公主交由下官处置”这个声音半显苍老,却有一股隐然的戾气自嘌音中散发,他黝黑的面容如黑无常一样狰狞可怕,脸上一股浓重的杀气凝结,令人一看便不禁冷颤。
男人呆了片刻,突然匍匐到地面,不顾一切地死命叩着头,连额头的鲜血汩汩冒出来也浑若未觉:“不要,不要这样,大王子,我知道您一向对手下的人好,您不会这么做的吧,大王子!”
这个巴孔是整个西域最为出名的酷吏,不止是贪财如命,更是心狠手辣,能够想出无数凶狠招数来对犯人上刑,将人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旦蓝邪将雷纱交给他处置,那等待她的将会是比死亡更要痛苦的恐怖下场!
蓝邪的一双碧绿眼眸,在他身上轻飘飘地掠过,又再落在巴孔期待的眼神上,面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忽然抬眼对云翩翩缩身的角落冷然道:“出来!”
在淡淡的夜明珠光华下,在一众男人的视线里,一个娇柔的少女慢慢地走了下来。
她低着头,走到台阶的最后一级,停在蓝邪含意不明的凝视中
那个仍在惨叫着的男人被拖走了,在出门的时候,云翩翩与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无神的空洞惨然似他也放弃了挣扎,也许对于无力抗争的命运,每个人都有不得不放弃的时候
蓝邪轻轻地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翩翩顿了顿,屏息道:“我的工作是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