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今天我们在群里问他的呀。我拖你进群,你都没有看?我你截图哦。”
挂段电话以后,裴诗收到了Tina来的几张图片。上面是群里的一段对话。
“少董,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喜欢裴诗,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把她带回家了!”
“快!昨天生了什么,老实招了!”
“没有。我送她回家了。”这是夏承司的回答。
“哇,少董居然说话了。”
“什么!!!你不是跟她求过婚吗!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这句话被很多个人复制了很多遍,刷了满屏。
“看到没有,这就是爱。平时一句话都不说的人,到关键时刻都要为心爱的女人出来辩护几句,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裴诗之后专门去看了群里的对话,后面就全是别人无关紧要的聊天,夏承司没有再出来冒过头。这时,Tina又了一段她与夏承司的微信记录过来:
“昨天晚上你就这样送裴诗回家了啊?”
“嗯。”
“好可惜,不过你真是好男人。有了女朋友就坚决不碰别的女人,哪怕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
“我没有女朋友。”
“啊??昨天你不是说有吗?”“啊啊,不要不理我,不要话只说到一半呀。”“你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又不继续讲了,这太过分啦……”后来夏承司没再回复她。
太多的信息令裴诗觉得头更疼了,她觉得疲倦不已,到衣柜里找出睡衣换上,打算好好睡一觉。可是,在脱衣服看见自己腰部手术伤疤的时候,她隐隐约约想起一件事——前一天晚上他们做完以后,他想抱她去洗澡,但她累得完全不想动,只是借着昏暗的灯光醉醺醺地对他说了一句话:“你腰上怎么也有一道疤?”他没有回答。然后她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对哦,你和我一样,也是肝不好,所以做过手术……”
现在这件事却越想越不对。如果他也做过手术,按理说应该恢复了很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反而很容易受刺激住院。是他的手术失败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得过病,只是……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只喜欢你。”他曾经这样说。如果这不是玩笑话,那这个喜欢,会不会是从还在英国时就……当时那个捐赠她1/2**肝的匿名人士,有没有可能是夏承司?不,这有点太荒谬了。这个理智到几近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可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确认一下。等他再联系自己就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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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司一整天都在公司工作,无论如何都不打算回家,面对那堆他不愿意见到的狼藉。直到桌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工作确实是一个能够分散注意的事,现在哪怕他再想裴诗,也不会去打电话把她吵醒。
从六十三层楼的落地窗往外看去,整座城市的夜景因现代化而显得繁华,因人工而显得虚假。只有远处的区域灯光不那么多,还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轮廓线,才略有几分人情味。这一年在医生的照料下,他的肝其实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这一刻又有些隐隐阵痛。他坐回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药吃下去,按住腹部深呼吸。等疼痛减少了一些,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强压下拨打她电话的冲动,把手机又重新倒扣在桌面上。居然还有时间思考,看来是不够累。他披上外套走向电梯,打算回父母家拿点药,再开车回来继续加班。
到夏氏庄园后,看见大哥、弟弟的车没在停车场,他猜想这时家里只有沉睡的父母和妹妹,所以轻轻打开房门后,走路的脚步也放得很轻。但是,刚踏上楼梯,他就听见楼上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以及母亲的哭声。他轻而快地走上楼,夏娜正一脸惊慌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