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唯顿了顿,面对怀里哭得梨花带水的蒋真,心里不由一软,她慢慢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摸着蒋真的头,另一只手则轻轻拍了拍蒋真的背。
安浅唯的心,仿佛平静的湖面被风微微掠过,卷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缓慢舒展开来。
当时一听蒋真突然昏厥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的夏倏一赶到“夏之艺”就火速地将蒋真带去医院休养了。
安浅唯还清晰地记得夏倏那张波澜不惊的俊颜,竟浮现出那么焦虑的神情,他的眼神充满了一种震慑人心的冷峻,让人不由地望而止步。
林佑禹留在“夏之艺”帮忙照看,一见到安浅唯呆呆站在门口发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这不关你的事,夏倏会处理的。”对于蒋真的任性,林佑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一牵扯到安浅唯,他就有些为她打抱不平。
安浅唯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说道:“我没有在担心什么。”说完就跨步往里走进去。
对于林佑禹误会她是在担心蒋真昏倒的事情跟她有关会拖累自己的想法,她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有点胸口闷闷的,感觉好像透不过气来似的。
林佑禹哑然地盯着安浅唯远去的背影,自嘲地干笑着,他实在是弄不懂她,如同一个他解不开的谜语一般,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好奇心,原本以为揣摩出得点什么,可却还是一无所获。
时间飞快地跳跃过了数天,当范心俞安逸地趴在宿舍客厅时,门外忽然飘进了一个影子,吓得范心俞当场惊呼鬼叫四处乱窜,就在她晃过神镇定下来时,才发现那个影子已经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范心俞有些纳闷,明明有看到啊,怎么现下就没影了?难道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导致自己脑部血液不循环,产生了浓烈的幻觉?不是吧她用手拍了拍后脑勺,表示有些头疼,就赶紧回去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班范心俞开了店门,站在店门口,抬头望向那片蔚蓝的晴空,一束阳光懒洋洋地照耀在范心俞的身上,她半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就在她转过身往店内望去,发现有什么东西趴在收银台上蠕动,顿时一个惊世骇俗的尖叫声便响彻整个“夏之艺”。
(路人:哎哟,妈呀,杀猪呢?大姐。)
蒋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夏之艺”,身上所穿着的一件白色衬衫,再加上她的脸色极其惨白,把胆小的范心俞吓得以为是撞鬼了但范心俞不解的是,对于她这种大惊小怪的举止行为,要是平时的蒋真,早就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还附赠揪出你的祖宗十八代连着一起骂。
只不过今天非但没有骂她,而且体恤她有没有被吓到。范心俞郁闷地想着,蒋真回来后,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从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别说多安份,她们在忙,她也不来添堵,没有动不动就乱撒脾气,也没有跟安浅唯吹鼻子瞪眼的,更没有拿范心俞开刷。
蒋真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宿舍,上班的时候就坐在收银台上专心地做账,空闲的时候老盯着忙碌的安浅唯看得出神,沉默少言,像是得了抑郁症一样,脸上时不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安浅唯倒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自然的现象,她对蒋真的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也没有任何不解,对于她来说,目前就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反倒是范心俞有些懵了,也十分担忧,她是不是在打着算盘耍点花招啊?
范心俞很好奇,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蒋真,去哪里了啊?怎么现在变得比温驯的小绵羊还要乖顺的感觉呢?她是不是在做梦呢?范心俞用力捏了一下自己,蹙着眉头,哀叫一句痛,哎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没有做梦啊,难道蒋真吃错药了?还是说,她吃错了药?
范心俞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