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夕阳沉沉,橙红的霞光沿着天边照耀到无边的远方,路边的霓虹灯也开始沿着街道点亮,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
叶浔站在去往市医院的公交上,大脑里昏昏沉沉,怎么一天之内就突然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叫人应接不暇,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天就黑了。
盯着屏幕手机上的图片,她闭着眼,拔出那串前不久给她打电话过来的号码。
嘟嘟两声,通了,可说话的却是一个人陌生男子,声音遥远而陌生。
他问:“你好,找谁?”
她攥紧的手机,鼻头有点泛酸,牙痛得受不了了,她压着嗓子说:“能帮我转交给苏木一下吗,我找他有事。”
少倾,叶浔听见那边人蹬蹬蹬急速奔跑着,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他小声地说:苏医生,找您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口气还有点急。
哪里急了。她不就是因为痛得受不了了吗,好不容易补好的牙,还被打掉了。腰左侧那块全是淤青,疼着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清晰,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叶浔没听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到那个陌生那人的回应,他低声抱歉地说:“稍等一下下,苏医生正在工作,不便打扰,可以等一下再拨过来,好吗?”
叶浔即刻回:“我能否就这样保持通话,等到他有时间?”
陌生男人卡壳,大概是没遇到过会有此种要求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子,他疑惑但终究还是答:“好的,那我就将手机放在抽屉里,苏医生工作结束后,自然会与你进行通话。”
“麻烦了。”
呼啦呼啦,信号时好时不好,她将手机往耳边压了压,为了更清楚地听见对面的声音,然而房间里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反而是听见屋外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啪嗒啪嗒,没有停歇。伴随着雨声,她仿佛看见他弓着背,鼻梁上架着厚重的眼镜,一丝不苟地工作的模样,如此的吸引人。
她启唇,试着喊了句:“苏木。”
回答她的是清脆的雨滴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咕哝:“牙疼啊。”
“牙疼?”
不料对面淡声浅音的疑问,令她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她说:“苏医生,工作结束了?”
苏木“恩”了一声,仍旧不放过刚才的她的嘀咕,继续问:“你刚才说你牙疼,还是那颗牙?”
对……还是那颗,疼是因为被打掉了,嘴里那颗牙到现在还在冒着丝丝地冒着血呢。
她久不出声,苏木只好轻唤她的名字。
叶浔急忙地回答:“是,出了点儿问题,我想我需要再次去一趟诊所。”
苏木蹙眉,眼前的雨水冲刷着玻璃窗,让他没来由的烦躁,这场雨好像还会下很长的时间,他回:“去诊所找张政,想让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简单的他还可靠,如果严重了话,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想办法。”
到站了,公交车上的提示音提示到了市医院了,叶浔从费力的人群中钻出来,她呜咽着声音,说:“好,谢谢。”
“不客气。”
语毕,叶浔以为他会挂了电话,然而与事实相反,她走了好一段路,到了医院门口,对方还不见有想挂断电话的意思,她奇怪地问:“苏医生,还在听吗?我现在有事情,下次再联系您。”
她欲挂断电话,不想对面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显然已经晚了,苏木好听的声音从声筒里逸出,他不疾不徐地,问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你在医院?”
挂号处的人排得很满,但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叶浔,但是叶浔将注意力放在了通话上,因此没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直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