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什么都没干,怎么就不明不白的被扯进去了?他是个老实人,心说人既然不是我杀的,我就犯不着害怕。于是就一五一十的将昨天高官找他的情形说了一遍。
说完的时候锦衣卫的人个个都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但看他又不像是在撒谎,只好抱拳说此事疑点重重甚是复杂,待吾等回去禀报皇上再做决断,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笑呵呵的就送那些人出了家门。
其实跑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什么不明白?锦衣卫的人心狠手辣他是早都有所耳闻,他们既然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这一次没死算自己走运,但下一次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的被自己糊弄过去,虽然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锦衣卫的人也不是傻子,真要到了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他又有什么能耐?更何况,清朝的司法系统他又不是不清楚,基本上都是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只说屁话不办事的贪官污吏,要想他们为自己洗清冤屈,等下辈子吧。
思来想去想来死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还是决定先开溜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出去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这事过去了就好了。当即就收拾东西,本来准备连夜就走,但是转念一想锦衣卫可能在家附近安排了人手,只好等到凌晨四五更天的时候,因为连夜不休息的人,凌晨四五更的时候最容易犯困,说不定锦衣卫的人到那时候就睡着了。
这样一想,他就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朦朦胧胧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他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人头顶蓝宝石明玻璃顶戴,身着文官九蟒五爪蟒袍,一看就是三品文官,但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由于大脑还在睡眠状态,因此到没怎么觉得害怕,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丝疑惑,这人是谁呢?
于是就想起身准备看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挪动不了分毫。
这个时候,那文官突然从袖口取出三只一模一样的油子琥珀放在他枕头边上,并对他说:“我现在孤魂野鬼一个,无家可归,帮我修建一座陵墓,然后把这三只琥珀放进我的棺椁,朝廷的人就不会追着你不放了。”
当时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因为他的脑子还在休眠,因此一糊涂就答应了,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也没怎么在意,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袱才反应过来,大叫不好,再不溜就来不及了。
猛的下床,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不禁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三只油子琥珀平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又瞥了一眼窗户,更是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窗户纸上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
敬谢不敏。
他是搞风水命数的,因此一看到自己的“天窗”上竟然被人这么折腾了一下,气的浑身直哆嗦,二话不说一脚就将那窗户踹的木屑横飞,写着字的窗户纸藕断丝连的,有一部分还粘连在窗户的边框上,随着吹进来的微风摇曳,好像在嘲笑着他这个一把老骨头的老道士一样。
他看了一眼那三只油子琥珀,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原以为是自己做梦,可没想到确是真真切切毫无半点虚假。他琢磨了一下,昨天晚上那三品文官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离奇死亡的高官,估计是心愿未了,魂魄不愿意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因此就来找我。
可这样一来问题就麻烦了,自己实在是没有修建过什么陵墓,甚至连坟都没有挖过,突然间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就好像烫手的山芋,想甩也甩不掉。
正寻思着,突然就有人敲院门,他心说完了,锦衣卫的人估计又来了。当即连包袱都没有拿,直接就从窗子上跳了出去。
到底还是技不如人,你跟锦衣卫玩玩命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