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忙上忙下,耽误你一整天,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
见她想拒绝,我便在她开口之前接道:“咱们□□有好几间房都是空的,房是简单了一些,倒还算干净,烟云,你且委屈一晚吧。”
“这……”她犹豫道。
“天这么晚,如果现在把你放走,我肯定会担心的一晚上睡不着,好了,就这么定了,需要甚么,只管开口给我说,明白么?”我道。
她犹豫片刻,最终点头恩了,道:“那,烟云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搅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刚出了门,就看到院子水塘边站着两个人,拉拉扯扯,以为是秀才和格格,定睛看后,原来是老杨,好像是老杨在担心格格掉下去,拉又拉不住,劝也劝不回。
这时,其他人都在凉亭,个个都喝得晕晕乎乎,扒着凉亭围椅探着脖子看水塘边,嘴里还口齿不清说着甚么,又担心,也有看戏的。
“蓉琪总管,你喝多了,这儿不安全,别闹了,我扶你回房去。”老杨拉着格格劝道。
格格手一甩,身子摇摇曳曳:“别她妈狗逮耗子,本总管心里堵得慌,滚。”
“哎呀,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以为我想管么?我还不是担心大人问责起来,你落水是因为喝多酒,酒又是我拿的,怕被连累,我真恨不得推你下去呢。走,快给我回去。”老杨身子也软巴巴的,估计喝得不少。
“不回去,你再摸我一下,我饶不了你。”
“你血口喷人,谁摸你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推一拉,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把我吓了一跳,格格真掉下去,
我正要喊人去捞人,只见秀才站在凉亭围椅上,手舞足蹈,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有些二货作起死来,拦都拦不住,哈哈哈哈……”
许是见我着急,又腾不开手,林烟云先掩袖侧脸一下,接着,转眼对我道:“大人,别担心,水塘很浅,我过去看看,您忙去吧。”
“也好,只有麻烦烟云你了。”我说完,仍不放心,因为格格是千金之躯,万一伤着冷着,我可担不起。
“烟云做事,大人,你只管放心。”林烟云说着,伸手在我肩上轻轻拍拍,力道很小轻轻推推我,接道:“让她先喝鱼汤,再喝药。”
我只好作罢,点点头,冲她感激一笑,道:“好,劳烦你。”说完,端着托盘向叶蓉朵房里走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没有点灯,我趁着窗口洒进的淡淡月光,小小翼翼摸索着走到桌前,先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到床头点了油灯,红红的火团,瞬时把能触及的范围,衬出一片幽暗橘黄之色。
床榻上,淡绿薄柔的床褥,在黄暗的光线下,衬得几分清虚飘渺之感,一袭墨色修长丽影,犹如柳烟水画中的一笔妙添,悠然安俊的容颜,白皙剔透,一双玉手莹白如雪,自然伸展交叉于胸前,在悠黄的亮光下,淡荡层层晕霭,就像天上美仙,静浴在晕霭浅荡的仙雾中,叫人不舍干扰,又挪不开视线。
我的眼睛,就像在那张清峻超俗的脸颊上扎了根,移不开,挪不动,整个思维,像被使了魔法,庞大的魔力牵持着我,令我无法抗拒,不能自持,当手腕被一道温热柔软轻饶,才将我从魔法中赎救,却是叶蓉朵那如雪莹白的玉手,轻握着我触到她脸颊的手。
我五指轻缩,双颊烫似火燎,心虚的不能自持:“你,你……醒了?”
只见她那密而直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接着迷离深邃如虚似幻,噙着些许惺忪之意,轻轻点点头,鼻息发出一声虚低轻嗯。
我微微一怔,慌忙定下神来,想把手抽离出来,却是被她微下力道虚紧握着,只好用另一只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正是不热不冷的温度。
“蓉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