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怪妻侍无能,本想保护妻主你的,却弄巧成拙,错把你推到崖下,哎,惭愧呀。”
“怎么回事?”我讶道。
她慢慢转过头,粉红小嘴微微颤道:“你不记得了?你真的不记得了么妻主?”说着,双手微颤握起我手腕,漂亮大眼泛起一层水波。
她一会儿怒,一会儿哭,真是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她眼泪汪汪的模样,令人心中生怜。
我把手从她手中剥离出来时,心里闪过一丝念想。我何不借此机会,假装真的被磕失忆,那么,我不是就可以理所当然,向她打听一些我的过往了么?这么做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除此之外,我却再没有名正言顺去打听自己过去的理由。
心念微动,我揣着丝丝内疚,轻轻摇摇头,对她道:“就算我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不是还有你么,你会把我不知道的事情,都统统对我讲,是不是?”
她把脑袋点的如小鸟啄食:“自然自然,只要是妻主你想不起来的,作为你妻侍的我,有义务讲给你明白,就算为妻我不知道,也会想办法打听。”说着,泪眼汪汪,再次握起我手:“即使有一天,你双目失明,为妻也会做你的拐杖……”
越说越离谱,我一身鸡皮疙瘩,再说下去估计把我塞墓坑里了,赶紧把手抽出来,转言道:“你为何要把我推下悬崖呢?”我只能就近往远,一点儿一点儿问。
她神色懊恼,垂头丧气叹了一声,悔恨道:“那天,我在客栈醒来后,见你不在身边,我连脸都没洗,就开始四处追寻,嗓子都喊哑了,追到一片林子里,看见一颗大树下,蹲着一个人,我便好奇地走了过去,本想问问她看到你没,谁知道你就躺在她怀里,跟睡着了似的不省人事。我想都没想,直接把你从她怀里拽出来,从她那身黑衣打扮,一看就是行走江湖之人,我怕我打不过她,再让她把你抢走,我就把你往后使劲儿推了一下,本想着让你离我们远些,省的我和她过招时伤害到你,谁知道后面是悬崖……我,我当时就想扇死自己,可是你已经掉下去了……”
我很无语,天底下估计找不到比她更冒失的主了,真是让人又好气又想笑,忍了忍,道:“后来呢?”
“见你掉下去,她恶狠狠地揪住我衣领我双脚离地,那眼睛红的就差滴出鲜血,差点没把我勒死,可我不怕,你因为我生死未卜,我罪有应得,她把我勒死,省的我自己吊死。哪料到她忽然又把我松开了,转身就往悬崖边去,我想都没想,直接朝她扑过去,死活拽住她的腿,她想抢走你尸体,门儿都没有,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得跟我埋一个坟堆里。”
她说到这里,咳了一声,伸手指着窗外道:“我嘴巴干的厉害,竹雨妻主,你能不能去那儿给我摘根儿黄瓜,让我先润润嗓子先,喉咙都粘一起了。”
我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除了好奇叶蓉朵为何那么做,其余感触很少。
于是,我点点头,出去给她摘了根儿小黄瓜,拿回来用她缠身的白布擦了擦,把两头儿掰掉,递给她:“慢慢吃,吃完了继续给我讲讲。”一边暗道,眼真尖,我都没发现长廊顶上那些绿藤,原来是黄瓜藤和葡萄藤。
她把绿油油的黄瓜往放咔嚓咬了一口,见水汁溅到我脸上,很难为情笑了笑,道:“这小黄瓜水可真多,溅你一脸水儿,不好意思,呵呵,我边吃边说。”
我捏起衣袖在脸上沾了沾,微笑道:“没事儿。”
她又啃了一口,边嚼边口齿不清道:“她也很生气,不过我觉得吧,她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也没杀我,只是和我拉扯。可我不会给她客气,我爬起来就给她打,后来在那片林子不知打了多久,不对,确切地说,她是一直在躲我,始终没出手。你不知道,对于我们习武之人,躲着比出招更让人怒火,完全是没把我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