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半天反应不过来,最后只好支吾了一句,“想请父皇恩准,儿臣能不能去晋王府拜访。”
“不成!”周文帝断然拒绝。
“圣上,齐王一个男孩子,您总不能让他深锁宫中,总得要出去见识一下,何况只是他只是到晋王府里坐坐,又怎么不成了?”林与欢表示要据理力争。
“这孩子正在闭门思过,如何能擅自出宫,万一在外头被人蛊惑,又被人胁迫着要跟老子对着干,我是杀了他,还是杀了他?”周文帝冷哼道。
齐王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儿直往一掉。
“哟,臣媳怎么听这话怪得慌,”林与欢受不了男孩子当着自己的面哭,还是被他老爹欺负,“莫不是您在暗示,我们这等外头人起了坏心,把齐王哄出去,就是要跟您对着干,真对不住,我一出宫还得带着齐王去瞧瞧他二嫂,这该不会觉得,您三个儿子都在盼着圣上空出位来?”
“晋王妃,这话可说不得呀!”刘大监吓得赶紧上来劝。
“你好大的胆子!”周文帝果然受不住了。
林与欢呵呵一乐,“圣上,您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您儿子们可孝顺着呢,当初您给人扣宫里抓瞎,我家那位呢,冒着丢了小命的风险,去跟国舅谈判,不过想把您救出来,赵王为您急得直蹦,暗地想了好些药方儿,还派了信得过的大夫来悄悄给您治病。”
“哼!”周文帝故作不屑地道。
“再说您这最小的这个吧,别瞧岁数不大,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知道李相国的野心,这孩子就故意装傻子,要让那帮混账难看,他才多大啊,您可不能不讲理,把他母妃的错摊在这孩子头了。”
“你有理!”
“您可是当了三十来年的明君,最后那一两年被人暗算,虽出了些昏招,”林与欢瞧瞧周文帝有些铁青的脸,“却是瑕不掩瑜,依旧不掩您的辉煌政绩。”
见周文帝面色有些好转,林与欢继续道:“臣媳斗胆,觉得这倒不是您最该得意的地方。”
周文帝问,“你说说,我还有哪些更该得意的。”
“谁家有您这般福气,三子两女,各个把您放在心上,您瞧瞧前朝,有多少弑父夺位,兄弟相残的,再瞧咱这几位王爷,您当初被李高才他们钳制,您三儿子谁不惦记着要救您,便是齐王,也偷偷摸摸去瞧过您好几回,只是您不知道罢了。”
“你这孩子不懂,皇家不敢称父子啊!”周文帝感叹。
“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那日逼宫之时,赵王已然胜券在握,但凡起个什么歪心,当场害了您,再嫁祸给李高才他们,人家可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君了,可您那儿子怎么个表现,您看明白了吧。”
周文帝想了老半天,“阿欢,看来你心里还是有阿留的,否则怎么尽给他说了话。”
林与欢差点气笑了,“我说您老这是存了心想拆散我们两口子,算了,不跟您掰扯了,再废话下去,我们阿楚真有可能逼宫了!”说罢,林与欢拉着齐王就往外走,“告您一声,齐王到臣媳家住几日,您就别瞎操心了。”
到了宫门口,齐王还一直不放心地问:“姐姐,父皇就放我出来了?”
林与欢“呵呵”一笑,“对付这种老头,就得脸皮心大,别被他说两句就哭,你这点出息!”
等真出到外面,齐王终于显出了小孩天性,硬是绕着午门跑了一大圈,笑道:“姐姐,我从来没出来过,这外面的天空真大。”
林与欢招了招手,“以后你开衙建府了,自然能出来,若是乐意的话,欢迎你到西北去做客,那里风景同此处不同,人心也温暖得多。”
“姐姐,你以后不住京城?”齐王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你大皇兄是西北守将,要在那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