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转过身,冷冷地道:“这等信口雌黄之人,所谓证词便真的可信?片面之语便想将本王置于死地,未免在天真了!”随后,赵王转身便往殿外走。
“王爷稍安勿躁,可否听听贤妃娘娘的其他证据。”冯醒忽然站到赵王面前,显是要将赵王逼回去。
既然有人帮忙,贤妃赶紧又去宣新的证人,结果好几个太监、宫女出面,均指向曾见林与欢带着皇后到御花园,然后便有黑衣人出现,抢走皇后。
赵王被堵得不能走,只站在殿上冷笑,江尚等人想上前帮忙,结果被国丈几声怒吼,又给吓了回去。
大殿上此时已乱成一团,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而赵王一派已明显落至下风,贤妃心情极畅快,瞧了瞧御座上那睡得沉沉的人,已开始思忖,自己这凤座是设到御座后面好,还是直接就安在御座旁边?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请奏,“达勒尔求亲使普先请准觐见!”
大臣们停止了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都将目光投到门外,冯醒见李相国一脸的不耐烦,便上前劝道:“达勒尔国势日强,西北情况微妙,不可轻易得罪,既然人来了,不如听听他们想说什么?”
李相国点了点头,吩咐道:“那就宣吧!”
很快普先带着一个大胡子随从上了殿。
“大周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普先对着周文帝行了大礼,“今日因有急情禀报,下使唐突了。”
李相国代表百官上前见礼,问道:“不知普先大人有何事指教?”
普先一笑,问道:“李相国,国丈可在殿上?”
国丈听到有人找,立时上前道:“老夫便是。”
“这封信是令嫒让下使专程交到您手上,”普先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郑重其事地递了上去。
普先声音不大,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结果又是一阵倒抽凉气的声章,国丈膝下两男两女,女儿中一位皇后,一位贤妃,皇后死了,贤妃就在近前,这倒是哪来的“令嫒”?
将信将疑地接过信来,国丈折开了,凑到眼前瞧了很久,只见他脸色渐渐就变了,到最后,甚至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这信到底是谁写的?”国丈好半天才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普先。
“贵国皇后娘娘目前正游历达勒尔,这封信是从达勒尔送过来,昨日才到下使手中。”普先回道。
大殿里鸦雀无声,一时间,国丈手中的信成了众人目光关注的焦点。
贤妃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夺过国丈手中的信,飞速地看起来,然后冷冷一笑,“普先特使,这信到底是谁写的?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冒充大周皇后。”
李相国也凑过去瞧了瞧,评价道:“看似皇后娘娘笔迹,不过缺了几分风骨。”
冯醒和其它几个近臣也靠过来瞧。
此时林与欢已悄悄站到一旁,别的不看,只不错一眼地打量始终跟在普先身后的那个大胡子。
大胡子很警惕地四处寻摸,倒像是怕人突然蹦出来刺杀普先,等目光终于落到林与欢身上,大胡子明显停住,眼睛眨了好久,就没舍得离开林与欢的脸。
林与欢担心这样太过招眼,立马低下头,忍不住想笑,别说,李仲杨这个造型,不太熟的还真难认出来,只是,他这样子,还真够傻的。
“别说了,”国丈叹了口气,“我自己闺女,这字儿还是认得的,娘娘,你姐姐还活着啊!”说着朝普先抱了抱拳,问道:“不知小女在贵国可还安好!”
“国丈大人放心吧,皇后娘娘被我可汗以贵宾款待,”普先笑道:“只是她迷恋西北风情,一时半会还不想回来。”
国丈迟疑了片刻,又问:“普先大人,不知贵国有何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