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见面倒是客气非常,“林老爷可好些日子没见了!”贤妃笑意盈盈地招呼道。
“下官参见娘娘!”林老爷倒头便拜。
“阿欣,还不把你爹搀起来,”贤妃责怪地对旁边纹丝不动的林与欣道:“你爹那么大年纪,你身为女儿,怎么就不知心疼呢?”
“娘娘是我家恩人,我爹再怎么感激,都是不够的。”林与欣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这才过去扶起林老爷。
“是,娘娘收留阿欣,下官心中感激不尽。”林老爷赶紧附和。
贤妃清清嗓子,道:“圣上身体康健之时,常常夸赞林老爷乃股肱之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才,说到恩人,哀家实不敢当,反倒因为林家被查抄一事,心里觉得对不住您呢!”
“都是下官做事不谨慎,让娘娘跟着担心了!”
贤妃一笑,对旁边的林与欣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同你爹谈。”
“是。”林与欣猜出,这会子八成要说林与欢的事,又是一肚子不高兴,朝着贤妃福福身,很是勉强地退了出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贤妃道:“我前些日子才听说,阿欢失踪之后处境艰难,生活过不下去了,才来京城找你们两口子求援,没想到却被人诱骗进宫,不但害了为圣上炼丹的仙师,还与人合伙掳走皇后。”
林老爷立时跪到地上,替女儿叫冤,“娘娘,我家阿欢自小是个没胆的,不可能杀人呀!”
“所以呢,我才说她是受骗上当。”贤妃很善解人意地安慰道:“这其中必有蹊跷,我可是亲自同这丫头子谈过,又让人劝了她多次,要她据实招出幕后指使之人,阿欢硬是脑子一根筋,非说只要她招完供就会没了小命,真叫哀家哭笑不得!”
“娘娘,这孩子不懂事,能否让下官见见她,该骂的,下官一定骂她!”
贤妃笑得越发和煦,“靖远伯可是位能人,日后无论哪位王爷继位,都离不开您的帮持,想来无论您还是林家,都会大有可为,孩子嘛,说两句就得,您可别给骂坏了!”
“多谢娘娘厚爱!”林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好了,靖远伯这会子怕是急着想见阿欢,哀家自然得卖您一个面子,只是啊,”贤妃起身往外走,回头又招呼一句,“老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阿欢还是年轻,想事情太过简单,您得多教教她。”
贤妃刚回紫宸宫坐下没多久,王大监过来了,一进门便禀报,“娘娘,李相国让小的告诉您,达勒尔递来国书,他们可汗刚死了阏氏,说想求娶大周公主,特使已在路上了,李相国的意思,让您在宗亲近支里随便挑一个,将人打发走算了。”
贤妃撇撇嘴,“这会子咱自家的事还忙不过来,达勒尔又跑来瞎掺和,真是会凑热闹。”
“达勒尔是蛮荒之地,人又凶狠好斗,谁家姑娘愿意嫁过去啊,再说了,听说那可汗是个武夫,相貌粗俗,性情暴躁,娘娘,这事可是吃力不讨好。”王大监在一旁瞎出主意。
“知道了,”贤妃挥挥手,“你回头跟相国说,这事哀家接了,对了,还告诉他,林老爷那药我可下足了,外头便得靠他们那些男人。”
林老爷被人领到外廷一间暖阁,一时坐立不安,干脆站到门外,等着林与欢被带过来。
好一会,远远地林与欣昂头阔步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太监和一个穿着囚服的女人。
“爹,人给您领来了。”进到屋里,林与欣不冷不热道了一声,回身吩咐那两个太监到门口守着。
天牢里密不见日,乍一出来,林与欢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林老爷着实心疼,上去抚了抚林与欢的脸,哽咽地道:“阿欢,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林与欣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