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道:“虽是家丑,我也不瞒您二位,赵王那头已查出真相,如今朝政被李高才同贤妃把持,圣上在宫中形同坐牢,已被下了丹药控制住神志。”
“怎么会这样!”林老爷气极,“我说圣上这二年做事越发不讲道理,不来主动寻我说话也罢了,还一意要对付我们林家,我心里颇有怨气,只没想到,原来圣上是被人害了!”
“贤妃他们玩的阴招,着意要害死我,如今又给我封了个什么忠义亲王,简直无耻至极,听说外祖他们已经回京,看来李高才他们想拿母后和我做筏子,得到朱家人支持,这一回,忠义亲王便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李仲杨高声道。
“儿啊,李高才为人阴险,对付他切不可冒进,”皇后不放心地劝道:“你要回京,母后全力支持,只是记着,到了那边凡事多和阿留商议,你兄弟二人若能齐心协力,那李高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李仲杨点了点头,“这事我已经有成算,”转头他又对林家老俩口道:“岳父、岳母,这靖远虽尚在小婿控制之中,不过难免会有疏漏,否则您二位也不会收到什么‘圣旨’,不如即刻搬到正阳关,那里是我营地,自能保您二位周全。”
林母立时点头,“儿啊,我们听你的,再不行我们几个老的就去长荣那儿,当日他从京城回来,便有这想法,只是我们不放心你们两口子才没走,这一回你在外头一定小心,孩子们交给我们几个老的,我们会随机应变。”
林老爷猛地一拍大腿,“李处,让你娘和岳母去正阳关,我跟你一块回京,既然那女人想把我们老俩口弄回去,若不回一个,她说不得还会生疑心,老夫回去又如何,我便要瞧瞧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李仲杨还待再劝,却见林母和皇后一个劲对自己使眼色,明白便是劝也没用,只好道:“那岳父您等我两日,我要去一趟北阳关,回头咱们一块走。”
这几日京城突然风声大紧,有传言说,圣上突染重病,不仅宫中太医,京城不断有几位名医被召进宫会诊,然后整个乾正殿已被封得严严实实,竟是只能进不能出了。
接着,李相国亲信的京城守军开始在城中加强巡逻,城外也有军队陆续驻扎,打着的是国丈旗号。
贤妃听着王大监给她带来的消息,满意地点点头,“告诉李相国,圣上那头我也安排好,如今只欠东风了。”
王大监笑道:“国丈还真不含糊,一听李相国说圣上病入膏肓,立时通知两位国舅将人马调往京城,如今差不多已到城外,他老人家拍着胸脯说,一旦新君登基,必保京城平安。”
“冯醒那老东西有什么**?”贤妃冷笑着道:“此人可是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
“娘娘放心,只要圣旨一宣读,上头可是盖着明晃晃的玉玺,料那冯醒放不出一个屁来。”
贤妃思忖道:“冯醒此人脑子僵得很,齐王登基之后,未必就会一直向着咱们,我想好了,到时把他踢到西北,李楚丢下的硬骨头,就让冯醒去啃。”
王大监一阵摇头晃脑,“娘娘真是心思缜密,这种一箭双雕之计,唯娘娘这般高瞻远瞩之人才能想出,大周有福,将会迎来一位英明女主。”
“胡说些什么?”贤妃眼一瞪,“王元,你这是活腻味了,若敢在外头透半个字,哀家要你狗命!”
王大监作势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前一步笑道:“娘娘饶命,老奴还想留着脑袋好好侍候您和新君呢。”
贤妃“哼哼”两声,又问道:“林与欢那头可有进展?”
“别说,那也是个倔的,听说林承万两口子要回来了,倒是更硬气,说画押的事得问她爹娘同不同意。”
“这丫头倒够犟的,”贤妃冷笑道:“好好留着她,这丫头的用场可不止为了对付赵王,到时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