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多厉害的人物,如今老人家虽下野,可余威尚存,手下还有几万兵马,在朝中也是位一呼百应的主。”
“齐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林与欢好奇地问。
“你管齐王是什么人呢,反正都是些厉害人在后头捧着他,最主要的,是人家亲妈有本事,能将这帮人都笼络住,”王大监感叹,“幸亏臜家天生一双识人慧眼,如今虽资历尚浅,不过再熬个十年八年,臜家也要跟当红时的刘大监学学,到外头去风光风光。”
“王大监好胸怀!”林与欢比了比大拇指。
“林姑娘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臜家费了那么多唾沫星,也就盼你能知道些轻重。”
林与欢似有所悟,决定吐露一下心声,“王大监这几日辛苦,我自是明白你的好意思,可我也有自己难处。”
“你说说看,到底难在何处?”王大监眼睛一亮。
“你大概也听说过,我们林家本就是赵王那头的,这一回我进宫,也多亏人家给牵的线,如今惹出祸端来,我若是堂而皇之地跟了贤妃娘娘,回头传出去,自要落个叛主的名声,说不得我爹娘知道了,也饶不过我。”
王大监“嘿嘿”一笑,对林与欢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了。
不日,圣上突如其来下了一道旨意,要为失踪的皇后建庙,以表彰她一生贤德大度,品行高洁,教子有方,同时国丈也爵升一品,回京复用。
这旨意一下,无论文武百官还是小老百姓都心里清楚,皇后正式被宣告死亡了。
很快,立贤妃为后的呼声开始由小到大,逐渐变高起来,一时间贤妃的紫宸宫便如集市般热闹,溜须拍马的,打探消息的还有碍于情面不得不过来应酬的络绎不绝,众人心里都清楚,贤妃离后位也就半步之遥了。
这日,贤妃嫡母朱老夫人被请进紫宸宫,跟随她来的,还有国丈府各房正室夫人。
贤妃亲自带着宫人们等在紫宸宫门外,见朱老夫人远远走过来,忙上前扶住她,道:“母亲大人辛苦了,听说这一路鞍马劳顿,倒劳您过来一趟。”
“贤妃娘娘客气!”朱老夫人淡淡地回了一句,再无其他客套。
“不如请母亲大人进屋吧!”贤妃心中不悦,脸上仍勉强挤出些笑容。
等朱老夫人落座,贤妃道:“当初圣上听信谗言,将我娘家赶出京城,等到姐姐和忠义亲王都殁了,他才知道念着咱家的好,哪有这般任性的圣上,倒累得我们娘儿几个这些年都见不着面。”说着贤妃低头擦了擦泪。
“娘娘,您这就不对了,好不容易老夫人来瞧您,不说是陪着说说笑笑,怎么您倒先哭起来了!”林与欣在一旁善解人意地劝道。
“阿欣这丫头说得不错,”贤妃作势忍住泪水, “今日见着母亲,倒是百感交集。”
朱老夫人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贤妃一眼。
旁边朱大夫人见贤妃的戏没人捧场,忙起身笑道:“娘,这些年故皇后一心向佛,竟忽略了亲情,反是贤妃娘娘一直牵挂着咱家,真是费她操心了。”
“大嫂您过奖,这是哀家应该做的。”贤妃点点头,心中立时分出亲疏远近。
朱老夫人冷哼一声,这才开了口,“娘娘,老身有一事不明,可否问上一问。”
贤妃想是在未出阁前就养成了习惯,马上站起身,道:“母亲大人请吩咐!”
朱老夫人斜了她一眼,“皇后生死未卜,圣上便急着给她建庙,这是不是说,她便是不想死,也得去死了?”
“嗯?”贤妃有些怔住,不知朱老夫人是何意。
“难道圣上就由着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朱老夫人忽然高声质问。
“此事李相国正在让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