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思忖着,王大监又来了一句,“您大概还没听说,这会子宫里又闹出一件大事,有人绑走了皇后,如今那位娘娘怕是凶多吉少!”
韩宝庭作势大吃一惊,“何时发现的,到底怎么回事?”
“今儿个一早,贤妃娘娘去瞧她姐姐,结果进到里头便吓了一跳,皇后住的那屋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一大滩血,后来有人在柴房里找到服侍她的宫女,才得知昨晚她们那院闯进不少黑衣人,一来便奔皇后那屋去了,那宫女害怕就躲到了柴房,结果听到皇后几声惨叫,随后人全都不见了。”
“宫里禁卫森严,如何会有黑衣人出入?”韩宝庭表示不信。
“韩大人此话便不对了,百密尚有一疏,何况也有可能是内外勾结。”王大监不赞成地道。
韩宝庭倒吸一口凉气,“按王大监的说法,难道皇后失踪,竟是有内鬼?”
“韩大人,不是我说您,你这反应可是慢了不止一拍半拍啊!”王大监这会子觉得压住了韩宝庭,着实得意得不行,对手下人吩咐道:“把这女人给带出去,贤妃娘娘要在宫里亲自审问她。”
“难道那事也和这女人有关?”
“昨儿全凑到一块了,仙师被投毒而死,皇后莫名被绑,贤妃娘娘冰雪聪明,一下子便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让我等赶紧将人弄回宫。”
“果然可疑,”韩宝庭忙附和,“既如此,下官也去听听审吧!”
韩宝庭这样的外官,内宫自然是进不了的,被王大监赏了一个白眼后,韩宝庭只能干瞪眼,瞧着林与欢被抬了出去。
林与欢昨儿个被抽了一通,期间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来给自己上药,还吃了几颗小药丸,她心里清楚,只是一直昏昏沉沉醒不过来,再到后来又被人抬着走了好久,然后便是兜头一瓢凉水。
林与欢浑身一凛,一阵刺痛如针扎般袭来,让她忍不住直哆嗦,大概是伤口碰了水。
这时,一只女人的手在林与欢脸上狠狠地揉搓了好一会,然后便是一阵尖细的惊叫,“娘娘,是林与欢,居然是她乔装打扮!”
正要睁开眼之际,林与欢的脸上突如其来地又挨了几巴掌。
“你可真能折腾,”那个声音又响起,“居然到现在还活着,别跟这儿装死,快说,昨儿个跟在杨妃旁边的是不是你?你可够不要脸皮的,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抱着人大腿不放!”
林与欢彻底清醒过来,抬眼去看那个尖细嗓门的出处。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厉害的,当初在长临府弄不死你,回来还跟我抢男人,”一个女人高声怒斥道:“要不是你背地里耍手段,怎么害得我娘死得那么惨,要不是你跟李留后头挑拨离间,我如今还享着荣华富贵,你怎么就不去死,又回来害人做什么!”女人越说越怒,竟伸手抓起林与欢的头发扯了起来。
“够了!”另一个声音传来,阻止了那女人继续行凶。
林与欢摸摸自己生疼的头皮,然后望向那个出面解围的女人,原来是那位贤妃。
“阿欣,你的事以后再说,阿欢毕竟是你姐姐,不得无礼,”贤妃斜靠在一张凤榻上,手托香腮,很是闲适地望着林与欢。
林与欢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弄来了紫宸宫,转头看看此时异常亢奋的林与欣,想到昨日在宫中倒是遇着她两回,那会子林与欣也是这般表情,两眼充满了怨恨和恶毒,林与欢想不起以前发生过什么,不过却能感觉出,这几年林与欣一定活得辛苦,才会让她如此面目狰狞。
“阿欢,我知道你同阿楚曾有过一段,说来便是他对不住你,你也不该拿人家母亲出气,”贤妃顿了顿,问道:“昨日你进宫,单为了对付仙师,还是想拿皇后泄愤,不如好好和哀家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