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念念。”林与欢吩咐道。
李仲杨清清嗓子,念了起来,“阿欢我儿,原该今日前往正阳关,只因突有急事,暂时不得成行,郑全已携大夫先往你处,过两日爹娘再行探望。”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林与欢嘟哝了一句,便又睡下。
院子里,赵庭早已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待见到李仲杨终于出来,忙跑上前禀报,“王爷,昨晚靖远的将军府出事了!”
“又怎么了?”李仲杨皱了皱眉头。
“有人来报,晋王妃昨晚落水。”
“什么!”李仲杨吃了一惊,“现在她怎样了?”
“人幸好没事,给救上来了,如今被林夫人接回林府将养,”赵庭试探地问道:“王爷,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思忖了一会,李仲杨点点头,“那我便去一趟,待会郑全就会陪大夫们过来给阿宝他娘瞧病,你就帮着周应一下。”
“是。”
李仲杨回身进房里,准备同林与欢说一声,不过见母子俩都睡得香甜,并不忍打扰,便又退了出来,嘱咐赵庭道:“她两个都在睡,我便不说了,回头你瞧见她们代转一声,不必说晋王妃出事,省得阿欢又大惊小怪。”
因李仲杨经常会突然跑个没影,林与欢也没怎么在意,倒是郑全过来,她才得知元缓出了事,自是吓了一跳。
赵二娘请来的几位大夫给她问过脉后,便道林与欢是因脑部受到重创,里面有血块一时消不去,才致记忆受损,而眼睛短暂失明,也是因瘀血堵寒所致,只是如今她怀有身孕,不能用活血化瘀之药,大夫建议先施以针灸,待生产之后再服用药物。
这样的结果林与欢早已预料,倒也觉得平常,谢过之后,便让赵庭陪着大夫们到外头去喝茶,却是将郑全留了下来。
“可知元缓为何忽然想不开?”林与欢问道。
郑全也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将樱儿陪着元缓到福海,然后如何听到有人在背后诽谤污辱,一时想不开便寻短见之事说了。
林与欢叹了口气,“这丫头也是个心眼窄的啊!”
“好在长荣发现得及时,下水将她拉了上来,人这才没有出事,”郑全想到当时,也觉得庆幸,随口道:“说来也巧,元缓两回遇险,倒都是长荣给救的。”
“既这么着,郑全,你准备几时走?”林与欢笑问。
“等请大夫们用过饭食,我们就回去。”
“我同你们一起,”林与欢站起身来,“既然我爹娘不能来,我便过去,正好瞧瞧元缓。”
“可您这身子……”
“你带这一车大夫,还怕我会出事?”林与欢挥挥手,“行啦,就这么定了。”
这回靖远的一路还算安稳,阿宝跟个小大人般乖乖陪着林与欢坐在车上,一路作势护着林与欢的肚子,劝都劝不住,好不容易到了靖远,可把阿宝给累坏了,小胳膊差点再捋不直。
等到了地儿,林老爷上来抱阿宝下车,没待孩子自己邀功请赏,林与欢已夸上了,“爹,我可养了个好儿子,这一路上都是阿宝保护着娘,可勇敢了!”
林老爷顺势对着阿宝亲了一口,跟着捧场,“好孩子,果然是我林承万的孙子,孝顺又有担当,以后这林家交到你手上,外公一百个放心!”
跟在后头迎出来的林母扶着林与欢下来,笑道:“缓儿特意嘱咐,不告诉你这事,可为娘就知道,你得了信准得跑回来。”
“她现在如何了?”林与欢问。
“比先时安稳一些,这孩子,也真是个想不开的,”林母叹气,“倒是赵娘伤心得厉害,骂缓儿心太狠,居然给奶娘下蒙汗药,存心想丢下她一个人。”
“我来了就是为劝劝她,”林与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