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时里屋传来林老爷一声咳嗽,“长荣,让你堂姐快歇了,她身子撑不起,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是。”林长荣朝里应了声,回头对林与欢做了个鬼脸,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又心情很好地招呼院里还在打闹着的俩孩子,“免崽子们,赶紧回屋睡了!”
阿宝巴巴地跑上去,恳求道:“舅舅,今日我要和林虎一块睡,姨婆不让我进我娘的屋,怕我害了弟弟,你放心,我绝不会害林虎的。”
“你这皮孩子,晚上若和小虎子在一处,可不连屋顶都掀了,赶紧跟姨婆回屋睡觉!”赵二娘突然一声断喝,吓得阿宝立马闭了嘴,迈着小短腿跑进赵二娘的屋。
夜静更深,林府整个沉静了下来,众人皆已安歇,唯林长荣还坐在自己屋的书案前,拿着苏破天临走时留下的达勒尔玉石矿的分布图在研究。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随之便是女人的大喊,林长荣一惊,披起衣裳便跑了出去,没等门房反应过来,他已打开林府大门。
外头,元缓的奶娘赵娘正弯着身子揉自己的腿,见林长荣出来,便上前焦急地问道:“林大人,我家姑娘可还在您府上?她到现在没回来,也没人捎带个信,我怕她出事!”
林长荣心中顿觉不妙,回道:“赵娘,王妃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我们瞧着她上了车,你先别急,咱们现在就去找。”说罢他便派人去通知郑全,然后回院子里同出来瞧动静的林母等人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府里仆人,随着赵娘走了。
林与欢晚上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眼都没睁,便十分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手一放下,正摸到一个毛绒绒还带着热气的东西,不由吓得惊坐了起来。
那个东西动了一下,林与欢待看清楚后,气得上去拍了一巴掌,“你要死呵,大白天装什么鬼!”
李仲杨也是刚被拍醒,迷迷蒙蒙地瞧着林与欢好一会,眼睛里充满血丝,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这副颓废模样可把林与欢给心疼坏了,她忙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哭笑不得地道:“还不到床上歇一会,你昨儿个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醒我,就这么想我们娘儿俩?”
老半天,林与欢并没有等来李仲杨的回答,正想摆出不高兴的样子威吓他一下,只见李仲杨用双手狠劲地搓搓自己的脸,又在床上趴了片刻,然后便嗡声嗡气地道:“元缓出事了!”
“你说什么?!”林与欢睁大了眼睛,翻身要下床,却被李仲杨一把摁住。
“不用着急,”李仲杨疲惫地道:“人已然救回来了,在赵二娘的屋里,岳母她们都陪在那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与欢急切地问,“昨儿个晚上她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达勒尔的右贤王图谋干掉穆汉,事败之后被追得无处可逃,狗急跳墙下潜入靖远,准备借机溜进中原,”李仲杨起身就着一壶冷茶喝了,“郑全他们得着信,封了城门四处搜捕,没想到这人竟是瞄上了我的将军府,趁元缓出入没有防备,半道上将她掳走,还把跟着她的随从全部杀了。”
“混账东西,有本事和男人们真刀真枪地干,为何要掳个弱女子!”林与欢气道。
“穆汉能顺利统一达勒尔,我也帮了他一把,那帮子残兵败将除了恨穆汉,最恨的便是我,没想到这右贤王都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想要寻机报复,******,有本事来找爷啊!”
“缓儿现在怎样了,”林与欢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得过去!”
“她……受了些惊吓而已。”李仲杨似有难言之隐,“你待会儿过去。”
“不行,我现在就去。”林与欢并不肯听从李仲杨的拦阻。
此时,屋外猛地传来林虎的哭声,随后阿宝也跟着大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