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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你这是去尿尿还是拉屎,时辰可够长的,江先生打听了你好几回。”普先冲着从营房外走进来的苏破天叫道。
“破天,来,咱哥儿俩继续喝,你们特使酒品太差,居然跟老子耍滑头,就你,我还稍微看得上。”江尚早喝红了眼,这会子只记得苏破天为人爽快,不会跟自己赖酒。
苏破天坐下,将怀中的刀往桌上一放,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这北阳关夜色不错,我找个地方睡了会儿。”
“破天,明日老夫和元鹏想到北阳关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去?”林老爷主动邀请道。
“自然要去,”苏破天意味深长地瞧了李仲杨一眼,“北阳关这五年着实神秘,明日当去瞧瞧庐山真面目。”
快到寅时,李处终于跳进了院墙,阿宝这会子已呼呼大睡,唯有李嫂子还坐在床头,一边透过炕边窗户远眺天空的星子,顺便等着某个迟迟不回的夜归人。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进屋,李嫂子不由心“怦怦”直跳,弯身给阿宝又盖了盖小被子。
感觉外头有人在来回走动,却始终没有上前敲门,李嫂子等得心焦,干脆披衣下床走到门口,一下子拉开门闩。
那人没想到李嫂子会来这招,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这么久没回来,连门都不会敲了?”李嫂子小声埋怨道。
李处这才反应过来,越过门往里面炕上瞧了瞧,然后先拉住李嫂子亲了一口,便横腰将人抱起,一起进了屋,还不忘回身和李嫂子一起,轻手轻脚地将屋门掩起。
将李嫂子放到地上,李处只讲了一句,“宝贝,想死我了!”便又紧紧地将李嫂子搂在怀中。
“你要掐死我怎么着。”李嫂子一时喘不过气来,使劲用手捏捏李处腰间软肉,才逼得他放开了手。
“你个混蛋,回来都不知道打声招呼,是嫌我们娘儿俩碍眼,想早点吓死我们为算?”李嫂子低声骂道。
“是为夫的错,只是军营里那帮人实在讨厌,就是不肯放我走。”李处表示认识到了错误,不过责任却不在自己身上。
“今儿白天,阿宝可是冒着杀头风险在巷口眼巴巴等好久,结果晋王的人马都走光了,还没瞧见他老子,我说,你到底藏哪儿去了?”
“额……”李处想了想,道:“我跟后头押运王爷行李,所以没跟上队伍,回来得也迟了些。”
“是这样啊!”这理由也没哪里不对,李嫂子决定原谅李处。
“这些日子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了。”李处摸了摸李嫂子的脸。
“凑合啦,不过以后这种随王伴驾的差使还是别干了,阿宝三天两头地念叨,‘爹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李处笑了一声,“合着只有咱儿子想我,老婆你一点都不管男人死活?”
李嫂子一个小拳打到李处胸口,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多日不见,一时不免天雷勾动地火,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旋即便又吻到一块,到后来李处一把扛起李嫂子,干脆摸黑进了灶房。
月色下,小屋里,鸳鸯成双,两情缱绻,只盼这良辰美景永驻。
李嫂子抱着李处换下的衣裳在井边洗着,心里不免要夸一下自己男人,别瞧他昨晚一身酒气地回来,可这衣裳却没沾一点味道,想必离开军营时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这般体贴,可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做到。
屋里突然传出阿宝“咆哇”一声大叫,想是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爹就躺旁边,一时兴奋得不得了,李嫂子一边用棒槌捶着衣裳,一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只听到李处问:“你小子这几日有没有听你娘的话?”
“自然是听的。”
李处显然不信,“那上回你跑守备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