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没人上前盘查,不过到了军营门口,却遇到了麻烦。
“军爷,妾身是赵副将家的亲戚,有些急事要找他,可否麻烦你通禀一声?”李嫂子客气地道。
要按以往,自是有人进去递话了,可今日主帅回营,又来了重要人物,守门兵将早得指令,必须严守营房大门,若出任何纰漏皆以军法处置,这些守门士兵怕出事,自然不许人捣乱,即便对方只是女人跟孩子。
“今日营中有重要事宜,上官已下令,外人不得入内。”守门的兵士冷冷地道。
“军爷,我们并不进去,就麻烦您叫一声赵副将,妾身在外头跟他说几句话就得。”李嫂子还不死心。
“这大晚上的,谁有空帮给找人,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守兵有些急了,而旁边几个也只掸眼瞧瞧,并不准备掺和。
“您行个方便吧,我家男人这回随侍王爷去了趟京城,可王爷都回来了,我那男人到现在还没着家,妾身只想打听一下原故。”越是被拒绝,李嫂子心中越慌,只能继续求道。
“你这妇人怎么如此无理取闹,若要找人,明日等不及了?滚!”守兵作势摸了摸身上腰刀。
原还趴在李嫂子身上打盹的阿宝,猛地被守门兵士的一声怒喝吓醒,惊得“哇”地哭了出来,揉着眼睛高声大叫,“你是坏蛋,欺负我娘!”
正在这时,从军营里走过来一个人,问那守兵道:“出了什么事?”
守门的并不认识此人,不过瞧着他穿着文官衣服,便猜测是同王爷一道过来的贵人,说话也客气了些:“大人,这个女人带着孩子来闹场,一会说寻赵副将说话,一会又要找她男人。”
“大晚上的人家过来,必是有什么急事,况且还有个孩子在,便是不许人进,也不该恶声恶气。”那人不满地道。
见有人帮忙说公道话了,李嫂子赶紧上前两步,道:“大人,妾身是北阳关的军户,我家男人李处随王爷一同进京,这会子王爷回来了,他自该回家,至少也带个信,可我们母子二人着实空等半天,妾身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特意过来打听,他与赵庭赵副将是好友,可否麻烦您进去给赵副将带个信,说李处的娘子有急事找他。”
那人这会子看清了李嫂子相貌,稍愣了一下,莫名地问出一句,“大嫂可曾去过靖远?”
李嫂子没想到人家有此一问,便讪讪地笑答,“前段日子确曾去过。”
那人点点头,劝道:“大嫂不如带着孩子子先找个避风的地方躲一躲,可别把孩子冻坏了,我这就给你找人去。”
“多谢大人。”李嫂子心下一松,知道这会子差不离能见着赵庭了,取出怀中的帕子给儿子抹了抹眼泪鼻涕,安慰道:“儿啊,一会就好,若觉着冷就抱紧娘。”
过了一会,元鹏回到营房,一进门便问旁边站着的兵士,“可知哪位是赵副将?”
李仲杨身后一个魁梧男子听到了,走上前朝元鹏抱了抱拳,道:“元大人,末将正是赵庭,不知元大人有何事吩咐?”
元鹏拱手回了个礼,“方才我在外头散步,见军营门口来了对母子,自称是一个叫李处的家室,说急着寻赵副将打听她男人的事。”
“噌”一声,李仲杨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现出焦急神色。
普先大人愣了一下,诧异地问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庭赶紧圆场,向李仲杨禀道:“王爷,末将家中来人找,请容末将告退片刻。”
李仲杨明显纠结了好久,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斥责道:“赵庭,本王明令严守营房,你倒带头违抗军令,明日自己到司刑处领二十个板子!”
赵庭忙称是不迭,又谢过元鹏,便飞快跑了出去,不一会,营房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