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自己夫人请出来相见。
“恭喜林姑娘了!”一见到林与欢,刘夫人马上冒出来这一句。
见林与欢甚是疑惑,刘夫人笑着解释,“妾身弟弟是赵王手下主簿,前几日来信说,未来的赵王妃来了靖远,让妾身见着您,必要照应周全。”
林与欢恍然大悟,自然要谢了。
那刘夫人继续道:“今日一见林姑娘,妾身便觉得,我家小弟那些嘱咐实在多余,林姑娘一瞧便是精明能干、极有本事之人,哪是我等内院妇人能照应得上的。”
刘夫人这一张巧嘴着实妙得很,加上林与欢也是个会说话的,没多时,两人之间便丢了拘谨,刘夫人少不得扯起了靖远那些达官贵人,绕来绕去,难免又提到靖远将军府。
“听说晋王妃是同林姑娘一道过来的,说来,您二位还是妯娌呢。”
林与欢落落大方地答道:“我与晋王妃倒颇谈得来。”
“可惜这位王妃娘娘深居简出,妾身一直未能有幸得见真容。”
“以后自会有机会,王妃娘娘心地温厚善良,倒是个贤淑可亲的。”
听了这话,刘夫人突然笑了,道:“说到贤淑可亲,不得不提一提晋王府那位马夫人,她可真是……难以言表。”
“为何这么说?”林与欢很有兴致地问。
“将军府刚建成之时,马夫人没事就请城中贵妇到她府上做客,不过特爱摆王妃架子,还好炫耀晋王殿下如何宠爱她,”刘夫人叹道:“先时瞧在王爷面上,我们还敷衍两句,到后来,肯同她打交道的越来越少,如今给她捧杨的,也只剩下些没见过世面的妾室了。”
林与欢笑了笑。
“连男人们都在后头议论,王爷的眼光实在奇特,居然纳了这样一个女人,姿色平平不说,还庸俗势利,不登大雅之堂,可不是存心为了给自己添堵。”
好吧,林与欢忍不住要捧腹大笑了。
宾主言欢之后,林老爷便要起身告辞,刘生亲自送林老爷父女和林长荣出门,迎头不巧,正撞上有客来访。
刘生见到来人,忙上前施礼,“晋王殿下真是稀客!”
李仲杨随意地点了点头,瞧瞧林家众人,问道:“本王可是来得不巧?”
林老爷下意识地把林与欢挡在身后,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下官参见王爷,我们这便要回去了。”
林长荣并不很清楚这位晋王殿下和林家的纠葛,但瞧见大伯和堂姐神色有异,便不自觉地也朝林与欢边上靠了靠。
“林大人来靖远也有不少时日了吧,本王一直忙于军务,倒甚少见到林大人,说来真是失礼。”李仲杨口中说着失礼,眼睛却更失礼地盯着人家女儿。
刘生这时上前笑道:“王爷这一年中难得留在靖远,林大人又常跑矿上,见不着面倒是正常,不过林大人不日便要回京,王爷再想要见,只怕只能回京城了。”
“哦?”李仲杨似乎吃了一惊。
“下官年老体衰,加上家中有事,已同圣上告罪还乡,圣上也准了下官之请。”林老爷只得给他解释一遍。
“真是可惜!”李仲杨表示很遗憾,紧接着问了句,“令嫒也要随行?”
这话说得极没礼数,林老爷心中不悦,面上差点就带了出来,刘生见情势尴尬,忙过来打圆场,“不知王爷今日光临敝府有何指教?”
李仲杨一笑,“今日军营练兵,回来路上经过都护府,突然起了兴致,便想来坐坐,也是本王唐突了。”
“下官不胜荣幸!”刘生一脸的受宠若惊状,躬身请李仲杨入内。
林与欢悄悄扯扯林老爷衣袖,林老爷会意,忙对着那两位拱了拱手,道了声“告辞”,拉着林与欢便上车,林长荣也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