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王暗自叹口了气,道:“等她变成好人,阿蛮就能见着你娘了!”
孩子再小,也听出其中意思,知道又要好长时候见不着自己亲娘,忍不住瘪瘪嘴,终于委屈地哭了起来。
因为二夫人的事,三老爷被叫进衙门左问右问,这位倒是招得痛快,直截了当供述出来,是林与欣好几次偷偷请他进府,说自己如今已成弃妇,在赵王府受尽白眼,不想待在那儿了,可是赵王的人看得又极紧,无奈之下只能来求平日里走得近的三老爷帮把手,当然,这谢银是少不了的。
三老爷表示自己起先也没想那么多,见林与欣三番五次地求,又痛哭流涕十分可怜,便点头答应了。
为掩人耳目,三老爷很聪明地买通了个倒夜香的,准备将林与欣放夜香车里带出来,原定好的日子,没想到倒夜香那人忽然拉肚子,只好延了一日,不料却被陈夫人和李娘撞个正着。
很快三老爷便发现上了当,原来林与欣不仅自己出来,还带了一老一小,问题是,那老的是个被到处通缉的要犯,小的又是赵王府的郡主,这下可作难死了三老爷,结果一转手,他便将麻烦事扔给了毫不知情的儿子林长荣。
这案子审到最后,三老爷被罚了二十大板又不少银子,三夫人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更连累林长荣也被张家钱庄辞了工,说他窝藏逃犯,隐瞒不报,德行有亏,其实是张家怕惹祸上身。
“三房那家的儿子还真有意思,一个没成家的大小伙子,居然养个小娃娃。”这日,来瞧林母的林家某位婶子笑呵呵地道。
“是不是莲花生的那个?”林母问。
“可不,您瞧着三房那两口子脑袋不清楚,分不清好坏,没成想他们那儿子也一样,莫名其妙就当了个便宜爹。”林家婶子道:“还有人说,这孩子就是三老爷的,所以三夫人才给气跑了。”
“你们呀,没事就好瞎掰扯,老三虽拧不清,我信他干不出在外头找人的事。”林母笑道。
又过了几日,陈夫人渐渐好了,见到来探望的林母,便不顾病体,商议着尽快给赵王和林与欢完婚,两人分头打探过,那俩孩子心里头还都挺乐意,这回便没啥可说的了,老太太们开始分头准备彩礼、嫁妆,只等林老爷回来主婚。
苏破天真是个属糙牛的,又将养几日便跟没事人差不多了,这会子一个劲地催问林与欢何时动身,却没想到林与欢此时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看来看去,都瞧不着有合适顶替林老爷的人选。
恰逢张机这几日又回了沅水城,林与欢照旧到明月楼坐镇,在账房内坐的时间一久,免不了腰酸背疼,瞧着对面马芜又打起瞌睡,便想带这丫头到外头走走。
刚来到台阶下,正好明月楼来了一批新酒,林与欢要在旁边看着人点算,便嘱咐马芜在近处玩别跑远,然后就忙自己的了。
马芜无事可做,好奇地在车边走来走去,正在东张西望瞧热闹之时,只听有人喊了句,“酒要倒了,快躲开!”
众人寻声望过去,只听“哗啦啦”一声,好几坛酒狠狠砸到地上,林与欢转头瞧过去,不由惊呼道:“阿芜!”
原来此时马芜就在那车倒下来的酒近旁,一眨眼功夫,要不是有人手疾眼快将她拉开,怕就要被砸到了。
林与欢赶紧跑过去,将被甩倒在地的马芜扶起,左看右看也没见伤口,这才放了心,待回头谢救人的那位时,一看居然是认得的,“长荣,你怎么在这儿?”
“大堂姐!”一身小二打扮的林长荣赶紧上前作揖。
“什么时候到明月楼来的,怎么都不和我招呼一声。”林与欢笑问。
谁成想林长荣却羞红了脸,道:“我没脸见亲戚,由个朋友介绍,过来做工混口饭吃。”
林与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