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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似才醒悟过来,冲着老三抱抱拳,却像是在对林与欢解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女不守妇道,家中族长判了沉塘,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便是她不守妇道,也不过是品德不端,最多打个两下,你们何必要夺人性命?”林与欢不服,推开老三继续道。

    “这是锦国公府家事,无需向外人解释。”大公子脸色已是不好了,不冷不热地回上一句。

    “锦国公府?”老三突然问道:“可是晋王殿下的岳丈家?”

    络腮胡得意洋洋地上前来,“算你们这些外乡人还有几分见识。”

    “不瞒各位,我们是京城四海镖局的,说来同晋王府也打过几回交道,妾身还曾有幸目睹王妃娘娘玉颜,真是难得的端庄贤淑,稳重大方,能养出那般人儿的,也只有锦国公府这样仁义知礼的世家高门。”三娘赶紧上前说好话,只盼着将这帮人快些打发走。

    那大公子显然听入了耳,“四海镖局我倒也听过,没想到咱们还有这番渊源,既然如此,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方才一场误会,多有得罪了!”

    “大公子,”林与欢还是没忍住,“不管如娘是不是真的不守妇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样滥用私刑,实在太过残忍,能否请国公府网开一面?”

    “这……”大公子很是犹豫,“家规森严,我也是无可奈何。”

    “她若杀人放火,自有官府处置,如娘犯得只是所谓不守妇道,其中未必没有内因,何况圣上一向看重仁厚德行,最恨视人命如草芥之事,国公府乃世宦人家,怎能做这刻薄寡恩、违反法度之事?”

    大公子倒像被这番言语惊着了,好半天后,才带着手下和如娘出了客栈。

    回到屋里,连老三都忍不住埋怨,“姑娘,出门再外,切不可多惹是非,况且您也知道,那晋王是个护短的,如今咱差点将人得罪,回头就怕又要闹一场风波。”

    三娘这回也站到老三一边,“这世上糟心事天天发生,可怜人遍地都是,姑娘您忙不过来的!”

    人家两口子同仇敌忾,林与欢只得告了饶,此后她也果然乖巧不少,便是瞧见打架吵嘴的,都躲得远远,再不肯给老三他们添麻烦。

    转眼到了夏中,一行人已将东边沿海林家各地分铺走个透透,商议之后,众人便决定打马回府了。

    事情忙完,林与欢原本还想再游历几日,不料半途接到京城急信,竟是林老爷在靖远病倒了。

    这一下林与欢急得不行,再无心赏景观花,一个劲地催着往回赶,结果一个月的路程,二十天来他们便走完。

    刚进到城里,所有人都发觉气氛古怪得很,街上巡城营的兵士拿着武器来回跑动,行路之人表情都战战兢兢,个个躲在边上走,巷道两旁的买卖虽未关张,不过明显没有以往生意兴隆。

    三娘坐在车里望着外头,捅了捅旁边的林与欢,道:“姑娘,京城绝对出大事了!”

    等林与欢探头往外瞧,迎面正有十几个当兵地排着队过来,脸上皆肃整着,满脸的苦大愁深。

    她正要缩回脑袋,余光无意间扫到路边一家面摊,空空的几张桌椅上,只有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吃面,那神态姿势,竟像极了苏破天。

    会不会真是苏破天?这人来京城做什么?为何早不早、晚不晚的,他会跑到外头吃面?一连串的问号在林与欢脑海中闪现,不及仔细思考,林与欢便喊出了声:“停车!”

    快步走到面摊时,林与欢笑了,果然是苏破天,这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一根根数着面条往嘴里送,真不知一个酷爱抱着羊腿胡啃的男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秀气了。

    林与欢一屁股坐到苏破天的对面,高兴地招呼了一声,“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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