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给我爹安了顶帽子,这是什么意思?”
刘大监笑答,“圣上向来看重林老爷,觉着他是个人才,不过恨他家事处置得荒唐,所以一直将人撂那儿待用,如今林老爷家和万事兴,又出了您这么个单骑救父的孝女,圣上他心思自然又活了。”
“合着怪我咯!”林与欢瞅着前面老爹的背影,差点就要捧腹大笑。
“你不知道,上回马应财的家财尽没入库之时,圣上看着赵王整理出来的账目,差点就给气坏了。”
“为何?”林与欢觉得有意思。
刘大监道:“马应财在西北开了不少矿,铜、锡占了大头,在此之前,圣上虽也听说过西北矿脉丰富,户部却从没人想过去勘察,更别说将马应财开矿的事上报天听,如此才让那家伙占了大便宜,若不是查出马案,国库还不知要损失多少银两。”
“这才想到我爹了?”
“圣上选林老爷,一是觉得他精明有眼光,二是晓得林家有钱,自然不必去贪公家银子,三呢,”刘大监悄悄地道:“还不是看上你爹胆子小吗!”
“话虽这么说,我爹确实年事已高,圣上也不怕他死在西北?”林与欢又开始胡说八道。
“呸呸!”刘大监是个有信仰的人,自是忌讳什么死的活的,“阿弥陀佛,你这丫头可不许乱说,坏的不灵好的灵,林老爷到西北加官晋爵,封侯拜相!”
林老爷陪着周文帝到了正厅,因林家是商贾,寿宴的宾客多是同行,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见皇帝,所以一时之间无人认出周文帝,而周文帝也着意要隐瞒身份,表示很想尝尝当平头百姓的滋味。
被林与欢扶过来的林母瞧见周文帝,只稍微愣了一下便恢复正常,上前福福身,并不敢咋乎,称道:“多谢李老爷光临寒舍!”
周文帝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一口一个“弟妹”,倒是叫得亲热。
正自开心着,便听门口有人报,“赵王殿下驾到!”
众人听说来了贵客,都拥到门口去瞧热闹,不一会赵王进了正厅,后面还跟着林与欣,怀中抱着小郡主阿蛮。
见众人都要跪下行礼,赵王忙命人制止,反是自己走到林老爷跟前,作了个长揖道:“岳父大人,小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老爷忙扶住赵王,“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这时林与欣抱着阿蛮上前,中规中矩地给林老爷磕了三个头, “父亲大人,女儿和外孙女给你拜寿。”
众人皆知林家那些事,倒很好奇地等着看林老爷会是什么态度,果然,林老爷表情十分不自在,半天都不知做何反应。
倒是一个女子上前将林与欣和孩子扶起身来,笑道:“爹,阿欣一家子到了,这回人总算齐整,不如就开席吧!”
林老爷瞧瞧这横插一杠子的林与欢,禁不住摇摇头,对林与欣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既来了,同你大娘和姐姐一块去招呼客人。”
林与欣方才等了半晌,不但未见林老爷上来搀扶,竟连个“起”字都没等到,心里不可说不委屈,脸已胀得通红,后来虽有林与欢上来解围,可这脸上实在难看得紧,便是站起来时,脸都不肯再抬一下。
刘大监挤到头里瞧了热闹,回过来不免对着周文帝大夸一番林与欢聪慧识大体,周文帝笑了笑,便看着赵王一脸惊讶地走到自己跟前。
“父……”赵王刚要叫,便被周文帝一个眼色止住。
赵王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伸张,便随着周文帝一起,在林老爷的邀请下入了席。
林母见到林与欣,虽装不出开心模样,不过倒没横眉冷对,见她行礼敷衍,也并不在意,上前逗逗孩子,便让她自便了。
男女分席,林母在女桌上同姗姗来迟的冯夫人聊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