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儿弄死我?”
李仲杨紧盯着林与欢,好一阵没说话,直到林与欢终于不再瞎掰扯了,他才开了口,“你们都觉着奇怪,为何我三番五次一定要偏袒马英,是不是?”
对于这一点,林与欢确实是一直纳闷到现在,能让李仲杨主动招供,自然千载难逢,于是愉快地给了他一个机会,“那你说说,不许编瞎话!”
“马英手上曾握有,能置我于死地的把柄。”李仲杨道。
“什么?!”林与欢吃了一惊。
“说来话长,很多年前,达勒尔曾向大周求和,为互相取信,我皇祖父从臣属中选了一个女子去和亲,而达勒尔也送给皇祖父一位公主,后来这嫁到达勒尔的女子便生下穆汉,也就是达勒尔老汗王最小的儿子。”
“这和马英有什么关系?”林与欢觉得他的话实在扯得太长。
“穆汉因为有中原人血统,极受达勒尔人排挤,却因聪明睿智深得老汗王疼爱,不仅封他为左贤王,还将达勒尔最强大的一个部族封给了他,由此……”李仲杨转头望着远处的湖面,“也招致很多人的不满,或明或暗被侵扰过无数次。”
“所以达勒尔太后视穆汉为眼中钉?”林与欢想起,当初赵王和冯广曾提到过,左贤王与太后冲突激烈。
“嗯,老汗王死后,穆汉失了依傍,太后千方百计地算计他,屡次命他带自己部族的兵马进犯北阳关,一是向大周示威,二便是要借此削弱穆汉的势力。”
“所以在正阳关你们两人频频交手,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林与欢只恨故事太长,干脆替李仲杨说了。
李仲杨大概嫌弃林与欢抢台词,咳了一声,将她拉近了些,道:“我与穆汉还算说得来,再加上他母亲和我母后年轻时交好过,所以……”
“接下来出了什么事?”林与欢直截了当地问。
“太后亲子,也就是当日被我活捉的达勒尔汗王,本是贪财好色之徒,有一回趁穆汉带兵在外,竟……要侮辱他母妃,逼得老汗妃撞柱而死。”
“哎呀我的妈呀!”林与欢心下不由一凛。
“穆汉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故作无知,面上更是曲意奉承那汗王,实际上已准备报仇血恨了。”
“你一定在后头推波助澜了吧?”
李仲杨顿了顿,“我同他秘密会了一面,商定由他鼓动那汗王御驾亲征北阳关,我佯作退败,引达勒尔人入关,等时机成熟,再回头将其一举歼灭。”
“原来如此!”
“问题出在,我给了穆汉一张正阳关城防图,上面有我亲自定下的穆汉兵马入城路径以及攻城时间,而那张图是我亲笔所绘,上面盖了晋王印鉴。”
“你傻缺呀!”林与欢恨得直戳李仲杨脑袋,“是不是城防图后来落到马英手里,所以她才拿来威胁你?”
李仲杨顺势将林与欢的手握住,“达勒尔汗王一被捉,太后便悟出真相,立时抄了穆汉的部族,穆汉被逼二次逃亡,而他一个宠姬为保性命,交出了他藏在剑柄中的这张图。”
“穆汉也没脑子,这种图还带收藏的,等升值呢?还有,别把坏事都推给女人,是穆汉自己太不小心!”林与欢气道。
“后来城防图被达勒尔人送给马应财,用作对付我的证物,马英却无意中得到了它。”
“接下来呢?”林与欢紧着问。
“马英把图还给了我。”
“就这样?”林与欢疑惑地问。
李仲杨肯定地点点头,“是,就这样。”
林与欢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有要挟你什么?”
“没有。”李仲杨低着头道,“她唯一的条件,便是让她活下去。”
“哼!”林与欢冷笑起来,“这就是你死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