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东阳岛上刮起了强风,林与欢躺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狂风呼啸,甚至带着哨音,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凄凉。
翻来覆去好久,林与欢根本无法入睡,心中忍不住疑惑,李仲杨这回过来,是真为了接自己离开,还是想……
当日林大福来报信时,李仲杨曾说过不会管闲事,可他到底还是插手了,令林与欢心寒的是,他的插手竟成了背后捅刀,是什么原因让李仲杨不除她不快,不过短短一两年没见,一个人的变化竟会那么大?
门这时从外面被推开,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林与欢猛地一惊,立时坐起身来,喝问,“谁?”
“你一个女人家,晚上睡觉门都不锁,这是等哪个男人上门?”一个嘲讽的声音传到了屋里。
“李仲杨,你没事跑我这做什么?”林与欢大吼道。
“刚酒喝得高兴,穆汉便给我指了你的屋子,”李仲杨也不客气,干脆坐到林与欢床边,笑得极荡漾,“我原只想在外头瞅瞅,并不打算进来,只没想到阿欢居然给留了门。”
“大晚上的,你快出去!”林与欢这回被彻底堵床上了,不由恨道:“东阳岛可不是你的地盘,我若叫起来,定会有不少人过来,到时没你好果子吃。”
“想叫就叫,”李仲杨满不在乎,“反正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女人。”
“你放屁!”林与欢骂了出来。
“行了,这黑灯瞎火地闹什么!”李仲杨作势要脱衣裳。
林与欢恼了,开始死劲推李仲杨,“你这人要不要脸?赶紧给老娘滚粗!”
可是一不提防,人却被李仲杨反身按倒在床,转眼身上便压了个重重的男人,林与欢彻底动弹不了,只能大喊,“混蛋,快起开!”
李仲杨仗着男人的力气,非但不起开,反倒低头狠狠吻住林与欢的嘴,要不是林与欢动了牙关,李仲杨亲死林与欢的心都有。
“要谋杀亲夫呢!”李仲杨忙将人放开,用手抚着被咬出血的唇角,骂了一句。
“李仲杨,你到底想怎样?”林与欢挣扎着爬坐到床角,眼睛定定地瞪着李仲杨。
瞧见林与欢黑夜中已闪了泪光的双眸,李仲杨一瞬间有些惶惑,重新坐到床边,道:“你不许再闹,咱俩好好说话,我便不动你。”
林与欢并没回答,不过泪珠儿却顺着两颊止不住地往下掉。
屋里一时沉寂,只隐隐有女人压抑的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林与欢鼻音很重地问:“李仲杨,上一回我同老三去赎我爹时,是你派人跟着的吗?”
“嗯,”李仲杨颇为得意地道:“说你笨还真不亏,林大福是蒋胜同伙,你们不搞清楚状况就去救人,可不傻透了!”
“原来这样啊!”林与欢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将身子靠到床头,“难怪我觉得哪里怪怪的。”
“爷当时就看出那人不对劲,派人一直跟着他,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竟然想带着老婆孩子跑路,我的人在半道上将他拦下,胖揍一顿后,他立时就招了。”
“你可真厉害!”林与欢半是肯定半是讥讽地道。
“你这丫头只会跟我死犟,你才厉害呢,还要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李仲杨嗤笑道:“爷是那样的人吗?”
“悦来客栈里,那两个跟着我们的男人,可是你手下?”林与欢吸了吸鼻子,又问。
李仲杨表示很骄傲,“我晋家军出来的人,个个智勇双全,你们还没找到土地庙,我的人便早藏好了。”
“你当时知道,绑匪换了人吗?”
“那倒没有,”李仲杨痛快地承认自己失误,“穆汉这家伙两年多不见,还学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不过他们找的那个达勒尔细作确实重要,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