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二夫人额头,生生将一层肉皮磨了下来,顿时,二夫人脸上挂起了彩。
管事带着下人们赶紧跑了过来,听林老爷直嚷嚷要“送官”,又瞧着地上受了伤的那位,皆有些不知所措,虽林老爷吩咐了要捆,可真没一个人敢上前。
府里归拢二夫人门下的仆人见势不妙,赶紧跑到赵王府给林侧妃报信,而听大夫人话的,也忙将消息送到林家别院。
没一会,林母带着林与欢先到了,瞧见书房里气氛不对,林老爷一脸怒容,二夫人则跪坐在地上,看来还受了伤。
“又怎么回事?”林母板着面孔走了进来。
“哼,薛韵竹,你可得意了,林承万被你撺掇着就要抛妻弃女了!”二夫人一见林母便激动万分,怒目切齿地道。
“二夫人有没有搞错,族谱上可写得清清楚楚,我娘是原配正房,你算哪门子妻,不过是死后连祠堂都进不了的小老婆罢了!”林与欢故意恶心她一句。
“你个臭丫头,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得意什么,一个臭了大街的烂货,连你妹妹的男人都要抢,看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二夫人口出秽语地大骂。
“是吗?”林与欢冷冷一笑,也不管父母就在旁边站着,走到二夫人身前,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只听“哎哟”一声,二夫人一跃而起,在地上狠狠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林与欢又上到跟前,掐住二夫人脖子,直接上了几记耳光,“二夫人,当年在长临府我就想这么干了,别以为当着我爹的面,我就不敢动手,谁叫当年你那姐姐没治死我,那就由我来治死你吧!”
林母只冷眼旁观,并不上前阻止,林老爷更是一反常态,只当屋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坐在书案前生闷气。
等林与欢累了,拍拍手道:“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您给个谱,不管怎样女儿都支持你,这女人跟蒋胜合伙贩私茶,早该送官了!”
二夫人此时身上疼得厉害,听了林与欢的话,明白自己要真给送到官府,就是杀头大罪,一时吓得不轻,只能靠骂人壮胆,“小娼妇,你血口喷人,不得好死!”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老爷,林侧妃到了。”
林老爷大喝一声,“这是林府,别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想进就进,不进来就滚!”
虽然屋里空气紧张,不过听到林老爷难得说话这么有气势,林与欢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娘,你怎么了?”林侧妃一进屋,便瞧见二夫人斜躺在个角落里,糊了一脸的血,而屋里其他人站的站,坐的坐,根本没人理会。
“你们太心狠了!”林侧妃眼泪夺眶而出,弯下腰将二夫人扶坐了起来。
见到林侧妃来了,二夫人如遇救星,哭哭啼啼地将方才的事告诉女儿,然后指着屋里的人道:“你们这些林家人,个个心狠手辣,林承万,我算看透你这老东西了,咱们合离,老娘要分你家产!”
“啧啧,”听了这话,林与欢又笑了,“难怪人家说没文化真可怕,你是妾室偏房,还真好意思提‘合离’二字,分家产?对不住,按照《大周律例》,你只有被休的份,若觉得还不过瘾,林府发卖了你也是合情合理。”
“你!”林侧妃突然走到林与欢跟前,恶狠狠地盯住她,便要伸手打人。
二夫人在一旁紧着叫唤,“阿欣,方才这臭丫头打了为娘,快给我打回去!”
“够了!”林老爷终于大吼出来,“莲花,正好阿欣在这儿,我就跟你讲清楚,过一会我便把休书送到衙门,此后咱们再无干系!还有,从我林家你一个子儿也别想得,你成神变鬼,都不许再踏进林家一步!”
“为什么?!”二夫人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
“你真想知道?”林老爷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