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欢欲赴冯侯府,林母倒挺支持,只是坚决表示自己不放心,必要派人跟着,林与欢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
不过外头的阵仗倒着实吓她一跳,除了家中六、七个仆从跟在后头,四海竟也派了八个镖师等在那,林与欢气道:“你们镖局关张了不成,都闲得跑过来玩啊!”
“林姑娘,是我们东家不放心,派咱们几个过来保护您。”一个领头的镖师上前回禀。
林与欢觉得,不过走个亲戚,竟要闹得比皇帝出巡还闹腾,走到街上要多醒目就多醒目,便是人家没有打劫的念头,瞧见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谁猜不出她们有钱,可不明摆着请人有空来抢吗!
“跟着吧!”林母见林与欢直皱眉头,便笑着解围,“老三的心意你便收下,这两天乱得很,防备着些也好。”
无奈之下,林与欢只得跟个暴发户似的,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冯侯府。
仗着自己年纪轻,冯广硬是让人扶着下地接见来客,林与欢瞧他虽瘦了些,面色倒还算好,知道将养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仆人上过茶后,林与欢开口便问,“冯哥哥,你好好跟我讲一下,我昏了后到底出啥状况了?”
冯广犹豫了一会,道:“巡城兵马司来得倒也快,将咱们几个救了下来,不过那些黑衣人狡猾得很,除了死了的,全都跑掉了。”
“公主可有大碍?”林与欢故作无意地问一句。
“无碍,”冯广答道,“当时就被宫里的人接走。”
“冯哥哥,可查出是什么人做的案,那些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林与欢心里高兴,终于有人证明自己脑子没坏,便紧着又追问一句。
迟疑片刻后,冯广回道:“阿欢,此事有些玄妙,你倒不如暂时当不知道,以后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见林与欢仍是一脸的疑惑,冯广忙给她解释,“事关机密,阿欢,冯哥哥不会害你,你且随别人怎么说,不必管它。”
林与欢想了想,点点头道:“既如此,我信得过冯哥哥,这事我便不再问了。”
“呵呵,您二位倒是聊得投机!”这时赵王从门外笑着走进来。
两人正要上前见礼,赵王赶紧拦了,“两位都受了伤,不用讲这些虚礼,今日小王过来看冯兄,还想着待会再去瞧阿欢,可巧这回倒省了事。”
“王爷的意思,是一箭双雕?”林与欢开玩笑道。
赵王脸上显出三分促狭来,“阿欢,小王可是要给你带好消息哦!”
“是我家的事?”林与欢面露期待。
“果然冰雪聪明!”赵王道:“你让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真的?”林与欢喜道:“太好了,王爷快些说说!”
赵王坐到椅上,喝了口仆人上的茶,道:“上回你们不是说兴胜行的蒋胜可疑吗?我便着人去蒋家原籍查了,你们猜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别卖关子了!”林与欢催道。
“蒋胜的爹原本是长临府一锁匠,和二夫人娘家隔了条巷子,勉强算街坊,后来你爹回乡祭祖,经人说和纳了二夫人为妾,并将人带到京城。”
“也就是蒋胜他爹和二夫人娘家并非亲戚。”林与欢听出了意思。
“那人脑子极活,很快也跑到京城,想了办法找着二夫人,两人还七拐八拐地扯上了个表姐弟,然后经过二夫人穿针引线,蒋胜他爹便跟在你爹后头办事。”
“接下来呢?”
“其后的事你想必都知道了,然后再说蒋胜,这小子从小在长临府就是偷鸡摸狗数一数二的人物,后来他爹进林府,他便也来了京城,据说因为嘴甜人机灵,极讨二夫人喜欢,以至到后来,二夫人一应银钱进出都是由蒋胜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