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听到这语气中的讥讽,林与欢火气便上来,毫不示弱地道:“小女没事就****这份闲心。”
赵王怕两人就此杠起来,赶紧圆了个场,“妇孺无辜,却要受男子连累,最可恨的还是马应财。”
“马芜本是弱质女流,却因家族获罪深陷风尘,”林与欢回忆道:“樱儿曾见到过,当初马英跑到我那塔子街躲藏时,只有马芜来上门瞧她,还死活想接人回去,唉!这丫头对她那堂姐真是一点心眼都不留。”
“你挑出马芜的事,莫非是对我夫人又起了不轨之心?”李仲杨主动挑事。
“王爷,尊夫人人品高洁,情深义重,让小女自惭形秽,哪敢再冒犯于她,只是……”林与欢忍着火端起一杯酒走到晋王面前,“可否请您二位高抬贵手,放过马芜一把,她如今不过是个疯子,实在妨碍不了任何人。”
李仲杨“噌”地站起身,一脚跺开身后椅子,阴沉着脸问,“林与欢,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与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镇定地回他,“王爷如何会不知道,那马芜不服教坊司管教,曾偷跑出去之事。”
“话说清楚!”李仲杨大喝一声。
“后来马芜沿街乞讨,恰巧被小女撞上,小女闲来无事,便将她收留,”林与欢顿了顿,“只没想到,有人比我还闲,居然指使教坊司的人,从我林家别院又将人抓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直接点,本王没功夫跟你玩!”李仲杨心生暴躁,尼玛,这事他还真干过。
“有哪个女人甘心做供人取乐的玩物,便真是有罪之人,也想要一点点尊严,小女舔着脸,求您二位手下留情,别再将人往死路上赶。”
“你的意思,是本王逼良为娼?”李仲杨狠狠地瞪着林与欢,只觉得悲愤莫名,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问问她,为何要这么曲解自己。
“小女不敢,”林与欢无所畏惧地盯着李仲杨,“您府上执事可是口口声声遵了王爷旨意,三天两头跑教坊打探,唯恐马芜活得好,甚至教唆教坊司逼着病人接客,请问王爷,一个罪臣之女,真值得您费那么大心思?”
屋里此刻死一般沉寂,李仲杨表情狰狞,太阳穴上青筋直冒,手早已握成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出手,将林与欢撕成碎片。
“仲杨兄,难得良辰美景,好酒好菜,咱们一醉方休。”韩宝庭这时插到李仲杨身前,用背过去的手,示意身后林与欢赶紧离开,赵王也走过来,在林与欢耳边劝道:“阿欢,此事不要着急,咱们从长计议。”
林与欢明白,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了,于是点点头准备出去。
李仲杨突然开了口,语气中竟夹杂着些许疲惫和无奈,“阿欢,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在你心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可你摸摸良心说,我李仲杨到底对你怎样?”
一时众人鸦雀无声,林与欢终于没有走出去,而是背转身来看向李仲杨。
“我从来对你一心一意,可为了一个马英,你便将我视为仇敌,”李仲杨的眼中,似是有了些水色,“好!既然你说我和马英才是绝配,我便听你的话娶了她;既然你说以后咱们要避开些,我便拖到今日才回京。”
“皇兄,以前的事不用提了,今日是来喝酒的。”赵王见气氛不对,忙上来打岔。
李仲杨摆了摆手,“阿留,你让我说完。”然后他注视着林与欢,“我承认自己没用,为了你这绝情绝义的女人,这一年多来心里一直在煎熬,我这次鼓起勇气回京,也只为了能看你一眼,甚至……甚至幻想你会回头,林与欢,我真可笑,是不是?”
韩宝庭干脆将李仲杨推回座位,正要缓和一下气氛,李仲杨却将面前一杯盛满的酒仰头灌下,“就这样吧,我败给你了!”
林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