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
“马芜?”赵王冲口而出。
那女孩听到赵王在叫自己名字,明显激灵了一下,飞快地从后面抱住林与欢的背,还将脸藏了起来。
“阿芜别怕,王爷上回还救了你,阿芜不该忘了呀,他是好人。”林与欢拍拍马芜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听了这话,马芜似才好些,头也抬了起来。
“她为何这儿?”赵王疑惑地问。
“我在路上拣的,然后就带回家养了。”林与欢坦然地答道。
赵王沉吟一会,给林与欢提了个建议,“这孩子毕竟是官伎,若你真想救下她,最好去教坊司使些银子赎人,否则,你们都会有麻烦。”
林与欢觉得赵王的话很有道理,便应道:“过些天我就让张机去打听,她都这副模样了,若被抓回去,可不是死路一条。”
林母这日一早便出了门,林与欢正坐在屋里看账,便有仆人来报,教坊司的都管登门求见。
“请问大人您所为何来?”虽然心里吃惊,林与欢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林东家,教坊不久前走失官伎碎玉,有人来报信,说是人在林东家这儿,下官特来致谢,顺便要将碎玉领回去。”
林与欢也不打算隐瞒,“大人,小女确实收留过一个女孩,瞧着可怜便带回来了,既是教坊的人,自当给您送回去,只是她一直重病未愈,您看……”
“无妨,待回去后,教坊司自会为她延请大夫。”
见对方说话态度软中带硬,加上人家又是官家,林与欢也不敢硬抗,只好命人去带马芜过来。
虽脑子不清楚,马芜还是察觉出不对,尤其瞧见一个陌生男人要上来抓自己,马芜登时变得焦躁不安,也不管是谁了,到处胡抓乱咬,不但将那都管吓得节节后退,甚至林与欢的额头上也被马芜小指甲划了一道口子。
“大人,这孩子病得不轻,您便是带回去也不得用,”林与欢只好恳求道:“要不您就让她先留我这儿,待人好了再说。”
“林东家,下官知道你心肠柔软,可下官也是奉了教坊使之命,实在不敢违抗。”都管显然十分为难。
此时马芜已被旁边两个力气大的仆妇锁住手脚,人却依旧狂吼不止,头发早乱成一团,衣裳也给扯开,一双眼睛哀凄地望着林与欢。
瞧着她这副模样,林与欢忍不住落了泪,对那都管道:“大人,就两日,让她在我这儿留两日,我必想出办法解决此事,您多多担待!”
那都管一个劲地摇头,“碎玉是带罪官伎,教坊司刑律苛刻,她私逃出去已要受罚,如何让下官再网开一面!”
“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让小女面求教坊使?”
都管到底还是心软了,“唉!要不,林东家现在就与我同去教坊,”不过他态度依旧坚决,“碎玉也要一起回去。”
林与欢也无可奈何,冒着受伤的危险,禀退仆妇,上前将马芜抱在怀里安抚了好一阵,待她安稳了些,便亲自给马芜梳洗换衣,准备出门。
一到别院门口,正巧迎头遇上冯广,林与欢如见救命稻草,也不管冯广答不答应,直言让他陪自己去送马芜。
冯广很够义气,也不问因由,真就随着她走了。
等见教坊使,对方给出一副为难表情,“冯将军、林东家,我们也没法子,原先碎玉发疯走失,下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上头有人一直往下压,再三追问碎玉去向,昨儿个干脆就说了,人在林家,让咱们赶紧将人接回来。”
林与欢觉得不对,便问教坊使,“大人,可否直言,到底是哪位压着此事?”
冯广忙对林与欢使个眼色,制止她再问下去,然后上前对教坊使道:“在下想为碎玉姑娘赎身,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