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林家就快倒了,您却在这别院过得舒坦,你们不能光指着我一人!”
“指着你?”林母差点没笑喷,“二夫人,说说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
跟着二夫人的仆妇赶紧过来将人扶起,林母搁下算盘,表示要洗耳恭听。
只听二夫人清了清嗓子,抹着泪道:“我那侄儿蒋胜这几日一直在各个衙门打探消息,可人家一听是林家的事,根本就不搭理咱们,银子花去不少,却连老爷的面儿都见不着。”
“接着说。”林母哼了一声。
“后来,有人给漏了信出来,说是这事究根里出在咱大小姐身上,若要救出老爷,少不得舍小保大。”
林母立时沉下脸来,一拍桌子骂道:“王莲花,看在你给林承万生了个丫头份上,我平日也并没有苛待你,可你别以为我薛韵竹是泥捏面糊的,以前的事我不提,可不代表我心里没账,你胆敢再碰我闺女一个指头,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直接拆了你骨头。”
林二夫人“哇”地哭了出来,“姐姐您可不能不讲理,如今早有人放了话,只要咱大小姐到人跟前服个软,咱们老爷就能出来,林家的铺子照旧还回来。”
这时林母已气得浑身发抖,“滚!你个老不死的娼妇,算计我家阿欢还真没个消停,不想过了是吧,老娘成全你!”说罢,举起案上一个砚台便要朝二夫人身上砸。
幸好赵二娘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砚台,转头威吓道:“二夫人,有本事你就赶紧救林老爷去,别只会跑咱这儿丢人现眼,真要想闹,赵二娘的拳头可不认人!”
瞧着林母冒了火,林二夫人也吓得不轻,反身便往外跑,不过口中仍道:“都是林家女儿,谁比谁高贵些,我家阿欣为了他爹的事,天天在赵王跟前哭着求情,大小姐倒是优哉游哉,她都那个景况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二夫人跑出去没多久,林与欢笑吟吟地进了屋,道:“娘,方才那二夫人也不知是不是急着投胎,脚一软竟从台阶上直接摔了个狗啃屎,可不乐死人了。”
而她身后,马芜也傻乐着跟进来,口中一直叨叨,“投胎,狗啃屎,好玩!”
“这种老货,没事就想来撮个火,吩咐下去,她下回再敢登门,直接给老娘踹出去!”林母恨恨地道。
林与欢呵呵一乐,“娘,消消火罢,这种人不值当,我现在去瞧我爹,您去不?”
“不去!”林母正在气头上,只要一想到,若非林老爷被这个二夫人迷了心窍,哪会有后来那些污糟事,她现在连手撕林老爷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还好声好气地去瞧他。
京兆尹牢房外,某人站在林与欢马车前,正等着她从里面出来。
没多久,林与欢提着个食盒走了过来,瞧见那人,便笑道:“江先生,这么巧,您这是要去探谁的监?”
江尚叹了口气,“受人之命,忠人之事。”
林与欢脸色一变,“江先生,我一直当您是朋友,想来你不会逼我吧!”
“他……想和你谈谈,不如……”
“没必要,”林与欢想都不想便拒绝了,“我爹确实做得不对,该怎么罚我们都认,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爹娘还不至于让自己女儿卖身救父,您帮带个话,以势欺人还是打官司,悉听尊便。”
“林姑娘对不住,在下该递的话也递到了,告辞!”江尚颇觉得尴尬。
“江先生,”林与欢突然将人叫住,本想开口问问那人伤势如何,却觉得若是问了,倒让人误会自己余情未了,掂量了一下,便道:“那您慢走!”
自从林家出事,韩宝颖和云阳公主好久没上门了,林与欢体会他们立场,倒也并不介意,只没想到这日,韩宝颖竟巴巴地跑了来,一进林与欢房里,也不管旁边还坐着个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