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还对着圈子里面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哄笑。
斗不过好奇心,林与欢走近了些,只听最外面一个男人道:“这乞婆子虽脏了吧唧,不过瞧着五官,倒也有几分姿色,要不哪位给弄回去暖床?”
“你没瞧出这是个武疯子?要是犯起病来,十个男人也制不住!”有人回了一句。
“她在这儿可坐好些日子,怎么都没家人来找,可怜啊!”有好心的在一旁直摇头。
林与欢觉得新奇,刚想上去看个究竟,便见有几个官差过来赶人,忙退到一旁。
众人很快一哄而散,那个原先被围在当中的人出现在官差面前。
一个领头的官差瞧她神情木讷,见到官府的人既不怕也不起身跑开,便上前用脚踢踢她,问道:“你哪儿的?”
没想到就这一脚却点了炮仗,乞婆立马有了反应,扯着嗓子嘶吼道:“不许碰我!”作势就要上前,用自己黑乎乎的手去抓人家。
那官差给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旁边有人提醒,“官爷小心着些,她是武疯子,连日伤了好几个男人了。”
众人见武疯子开始发狂,都吓得四处躲闪,唯有一个女人不退反进,慢慢走到乞婆面前,蹲下了身来。
林与欢试探地问,“马芜?”
旁边有人紧着劝,“姑娘离远些,别让她伤着你!”
林与欢笑着谢过,然后抬头对官差道:“官爷,我是明月楼的,这女孩我认识。”
官差知道武疯子难对付,也不愿惹麻烦,便道:“她若肯听你的,你便把人带走。”
林与欢点点头,回过头问马芜,“马英来京城了,我送你去她那儿,愿不愿意?”
马芜眼睛似乎眨了一下,虽不再发狂,却又抱着腿坐回地上,一声不吭。
官差无奈地道:“算了,还是捆了送善堂吧,好歹不会饿死她。”说着便让人去取绳索。
“马芜,你想找你姐姐,还是去善堂?”林与欢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这时已经有人拿来绳索,马芜依旧没有反应,林与欢虽是不忍,却也只能站到一旁。
见有人开始靠近,马芜明显害怕起来,“嗷嗷”地狂叫不止。
林与欢只能将头转到另一边,好吧,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场面。
“姐姐!”马芜突然叫了一声。
林与欢一惊,转头看去,马芜这时已被人捆住,却眼巴巴地瞧着自己。
“官爷且慢!让我再和她说说,她好象认出我来了。”林与欢忙求情道。
这时林母、赵二娘还有三娘已上到前来,三娘走到那官差身前,笑道:“我家这小姑娘自来心善,要不官爷行个方便?”然后悄不声响地塞了块银子到了官差手里。
既受了人钱财,又能省掉自己麻烦,官差何乐而不为,果然,一挥手下,人都退了下去。
林与欢谢过后,解开马芜身上绳索,问:“马芜,我带你去找你姐姐可好!”
马芜猛地大声嚎哭起来,捣蒜似地直点头,虽说不出话来,口里却一个劲地“嗯嗯”。
几个人带着马芜回了林家别院,林与欢和三娘一同帮马芜洗了澡,又给她端来吃食。
先时赵二娘还担心马芜会发狂伤人,怕她二人制不住,便一步不离地站在旁边,可没想到马芜竟是听话得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等给她饭吃的时候,马芜更是狼吞虎咽,显然这几日饿坏了。
林与欢自不可能送马芜去晋王府,正想着让三娘去找韩宝庭,赵二娘挺身而出,说是担心马芜见到陌生人又犯病,不如就由她和三娘跑这一趟。
出门前,林与欢给马芜身上加了一件毛毡斗篷,又将一个放了几块碎银的荷包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