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临晚,翻出了一丝鱼肚白,省城又再入夜了,霓虹灯与周围的建筑物融为一体,有点让人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的错觉,往左,直通省府办大厅和电视台c橘子洲头的跨海大桥,往右,是错综复杂的交线还有机场c火车站,也有错落别致的楼宇高厦c商街隔店,前面,是麒次麟比,无数个百货商铺组成的品牌店c衣鞋店c鲜货店后面,除了医药店,就是远近驰名的博物馆了,有些体育广场c地底海洋馆一排排靠过来,方形成绝美的风景。
看的常远目不转瞬,有点头晕了。今晚是开车回去的,不过驶过几站后,碰到了擦肩而过的那辆加长奔驰,黑色的,透过挡风玻璃,一眼瞥见两两一对的黑衣男人,穿着很不讲究,像刚刚打过架的黑道人物,那感觉给他非常不妙;一脚油门,来不及细想,直接离合大开,五挡换的奇快,方向盘转的也快,呜声一轰,五菱荣光追上了那辆加长奔驰,之后踏板放慢了速度,保持十来米距离,驶出了省道。这下他更加确信了:不是别人,正是被绑架的陈子萱!还有两个封了嘴的保镖。
“别动啊!动就整死你,放湖里喂鱼都不会有人知道。”一旁手持黑枪的彪悍男子,冷眼盯着叫李哥的保镖,女的呢自然是桃姐了。
“,那两个够狠啊!就靠一根,硬是把兄弟们打昏了三十几个,根本不惧我们有枪。”一旁同样惊奇于保镖战斗力的高个汉子,冲握枪的喊了声,冷冷的瞪了眼李哥跟桃姐,帕子抹了一嘴血,看样伤的不轻。
“别说了!我胸口闷的慌,要不是以前混黑道,打过架c砍过人,碰到这俩人素质过硬,我他妈就不至于带那么多兄弟绑票来了!”抚着胸口发痛的带头大哥,看样也是个亡命之徒,那茧子老厚了,满脸横肉的,肯定不光混过黑道,身手也很扎实。就听他说着:“到地方了吗?!大虎!这一块废弃仓库,别让跟梢了,我们还绑着票呢!得找个不远不近的窝点。”
一下车,叫的彪悍男子,手持,枪指保镖李哥脑袋,一脚猛踹他腿窝,爬起来继续赶路。那位大虎的高个汉子,手持剥皮长刀,架在女保镖桃姐的颈项后,很锋利,同样抓着反绑麻绳,催赶过去。两人各自相反折路,异口同声道:“知道了!”
“严戎龙!小心点,现在是打黑除恶非常时期,风声紧。靳总说了,只要你还在,票还在,那,剩下来的事好办多了,不怕陈锦铭不给钱,对他女儿,你要多担待点,千万别轻举妄动。”开黑色加长保持的司机冷声道,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叫严戎龙的带头大哥,此时一手揪着反绑绳c已经封嘴的陈子萱,一手握着黑色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冲那个冷脸司机咧嘴笑,狰狞又粗犷,饱经沧桑道:“老子以前混黑道那会,也像你现在板着冷脸,打过多少架记不清楚了,不过啊,老子杀过人!杀的都是黑道人物,其中就有几件轰动全省的黑老大凶杀案,不说你也知道。后来嘛,联帮会决定推举一个话事人,就让我做了双花红棍,底下兄弟几百个跟着,白天是维护秩序,晚上,就是我的地盘了。小子!想吓唬老子?你娃还没断。奶呢。”
“现在不比从前了!你是a级通缉犯,所以,小心为上。一切等我命令!”冷脸司机不依不饶道,开动加长奔驰,驶离了4级路,严戎龙拎人一般,抓着惊魂未定,兀自还在轻声低泣的陈子萱衣肩,轻推了过去。
这一幕看在不远处,躲在矮山坡树下草丛里的常远眼里,他知道女朋友有点惊慌失措了,于是猫着腰,穿过废弃仓库的暗角,翻上高墙,纵身跳了过去,不是进仓库门,而是百米冲刺,快之又快的奔在深山密林中,隔着三十来米,看到了绑绳封嘴的李哥,就在旁边啃着烧饼,很隐蔽的窝点!又一个猫腰动作,快速赶到了岗前哨,破烂的屋子隔了一公里,是间藏迹的聚集地,他看到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