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然不能马虎。
爷三个很快就起身,准备把村里的各家各户都走一趟。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卢家村就又热闹起来,年轻小媳妇们见了,说说闲话,就又偷偷闻着禾家三房收柏磕的事,个个都很心动。
待听说禾早家已经在门口摆好了秤与大麻袋,等着人送柏磕上门时,便又有活络的上门问了问,见禾早几个孩子也都挎着篮子背着筐子上山揪柏磕去,便一个个拿了东西跟了去。
此时正是柏树籽儿成熟的时候,柏树上挂着一颗颗汁水饱满的青果子,一手就能揪下来一大把,禾早一个孩子,一晌午就揪了不到三十斤点。禾春儿更多,大概有四十斤。
干活利索的小媳妇们则有六七十斤。
这六十斤就是一百八十文,扣掉中间费,也剩下一百六十八文。
待得沉甸甸的铜钱拿到手里时,小媳妇们都很激动,忙忙回家,胡乱做了些饭,就扯着家里的男娃女娃们,个个挎着篮子拿着麻袋上山了。
到得傍晚,禾早就门口就排了很长一队队伍。
村里的人积极性比禾早想得更高,一天下来,年轻的媳妇们基本都能揪一百斤。小姑娘男娃们也有六七十斤。
三房第一天就收了两千五百斤。
也幸好之前禾早特意兑了些铜钱,不然零钱还不够哩。
禾老爷子也别着大烟杆来帮忙,看到三房忙得热火朝天的模样,脸色就有些复杂,似乎是欣慰又像是还有些别的。
晚上,禾早几个一合计,决定以后不中就不掐金银花了,山上金银花也不多了,掐起来还很费劲,这柏磕却特别快,一天下来钱也不少。所以,次日家里留下禾老三、陈氏与禾早、四宝帮忙,禾春儿则带着七宝上山揪柏磕去。
村里有人见了,就笑道:“这禾老三家可了不得哩,在家坐着就有钱进门,还让几个娃子上山也揪,这天下的钱哪能挣完哩!”
这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禾春儿笑笑,并不答话。
第一天,收的柏磕还很干净,但第二天中午秤的时候,禾早发现有几个人的筐子里,柏树叶子占了大半,大概是揪得太急太快,追求效率,便连带着揪了很多叶子在里面,也没有拾掇一下就送了过来。
其实一般上庄户人家做事很仔细,这几个人也是村上有名的做活不仔细、做事粗陋的妇人。
禾老三与陈氏面皮博,这话不好说,禾早就站在小凳子上,提高了小嗓子:“各位大伯大娘,哥哥姐姐们,这柏磕可得弄干净,人家不要叶子哩,这柏磕是药材,晒晒就能入药,但这叶子可不是哩,所以揪的时候要尽量揪干净,或是下山了再稍微拾掇拾掇,把叶子给活拉出来。”
柳莺娘也在排队,探头往前一瞧,便捂嘴笑:“李家嫂子,你这是揪柏磕哩还是揪叶子哩?满眼子一瞧,可都是叶子。”
那李家嫂子面皮一红,嘟哝一句,好像是说:“……又不是大夫,管得挺多……”但还是背着筐子回家拾掇去了。
柳莺娘就嗤嗤鼻子:“这李家嫂子,做活不仔细可是出了名了,也是看你家太老实,故意欺负哩!”
陈氏笑笑:“这是给人家药堂的东西,可不能不仔细。”
柳莺娘就点头称是,笑着把自己的筐子让禾老三秤,又看着禾早笑:“早儿这娃子可是见天儿的聪明能干哩,这小脸也长得明润了,和你娘像!”
陈氏在村妇里就属于长得漂亮的那一种。
禾早笑眯眯地摸摸脸瓜子,很臭美:“我娘是个美人儿,将来我长大了也肯定是个美人儿!”
柳莺娘忍不住大笑:“那是哩,咱早儿现在就是个小美人儿!”
禾早很得意。
陈氏则为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