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力度出乎意料地大。还没等我反应他的唇齿就反侵了进来,炽热的气息猛烈地辗转。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霸道,甚至没有给我任何回应的空间。呼吸被他堵住,舌尖也被吮得生疼,我抓紧了他的衣襟,不由自主地闷哼起来,直到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渐渐停下,舌尖退出来,转而在我唇角边慢慢含了含。然后下巴抵住我眉心,放在我身后的手轻轻拍我的背。
我平复呼吸很久,抓着他的衣领小声道:“其实你还是吃醋了,对么?”
他低下头咬了咬我的鼻尖,恨恨地说:“没错。”
——
第二天早上我被雷动一般的声音吵醒。
昨晚我很晚才睡着,此时太阳穴简直疼得要裂开,我抓狂地从房间里跳出来,发现原来是隔壁阳台上洗衣机在甩干衣服的声音,陆恒裸着上身站在洗衣机前,看见我似乎也有几分无奈,说:“你这洗衣机烘干怎么跟地震似的。”
这洗衣机是房东留下的,二十年前的老款式了,一震起来的确有些吓人,我无奈地道:“它马力大不行啊?”
陆恒撇了撇嘴没说话,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秒,然后捏着眉心把目光挪开,却听见他欠揍地笑起来:“干嘛,不好意思看啊?”
我嗤笑道:“你再回去发育几年吧,就那点鸡骨头还好意思说这种话。病还没好全就光着膀子,你是不是想得肺炎啊?”
他说:“我病好了啊,出了一身汗,烧都退了。”说着走到我跟前,笑眯眯地:“不信你摸摸?”
我真想呼他一巴掌,我当然知道他烧退了,昨天他出了一夜的汗,被子蹬掉不知道多少次,还不都是我给他盖回去的。我说:“你病好了怎么不赶快回家啊?你家浴室跟花园那么大,还要在我这小卫生间里洗澡?你现在洗衣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干,我没有合你穿的衣服给你换回去。”
“那就什么时候干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呗。”他一脸的无所谓,我却感到很深地绝望,赶紧调头就回房里找了个吹风机。出来的时候看见陆恒又捣腾我的冰箱去了,我连忙警惕地跑过去:“你要干嘛?”
“找点食材做早餐啊。”他低着头在冰箱里翻找,突然顿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斜着眼睛对我道:“看不出来啊琰琰,平时感觉你挺节省的,居然也会去吃这种高级食品,你还挺会享受生活的。”
我莫名其妙,抻着脑袋过去瞄了一眼,原来是顾林昔昨晚拿给我的餐盒,上面大概印了什么饭店的商标,昨晚回来我没敢开灯,就摸黑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些寿司什么的。
我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些饭团子么?”又不是闹灾荒,什么时候大米饭也变成高级食品了。
陆恒翻了个白眼:“你当我这声少爷是白叫的啊,真以为我没见识?这家店我又不是没去过,说吧,你排了几个月的号?下次你想吃找我带你去啊,提前两三天预约就行了。”
“哦,不用了谢谢啊。”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茫然地摇摇头,不过正好有这个我就不用做早饭了,我把他手里的餐盒接过来,拿去微波炉里稍微热了一下,然后就跑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出来以后,我看见陆恒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早间新闻。说句老实话,陆恒的身材比例本来就好,宽肩窄腰的。加上那么年轻,胸肌腹肌都很结实,完全符合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描述。我默默地观赏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点精神出轨的苗头了,赶紧回过神来,去厨房把热好的寿司给他端到茶几上,又跑到阳台把洗衣机里甩干的衬衫拿出来。回到客厅里,我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你快点吃吧,吃完再吃点药。我给你吹衣服,吹干了你就回家,再好好休息一天。”
他却侧过脸来,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