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转回头来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我面色不善,他把脸上的笑收了,讪讪地往门边让了一步,我扫了他一眼然后埋头走进办公室,听到他在我身后道:“黄姐,你们要是不让我端茶,那我就走了啊。”
黄姐答应一声,连忙诚惶诚恐地送他出去,我到位置上坐下,看到一个挺大的礼品盒,应该是陆恒给的,我估计应该也是什么特产小吃,没拆开就随手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陆恒就那么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而我却一整天都陷在无尽的八卦中。行政部的好同事们都十分地为我着想,劝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通俗一些就是趁着陆恒一时脑热,让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她们甚至建议我可以播下革命的火种,这样的话就算未来不能嫁入豪门,也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分手费或赡养费。听着她们的话我沉默不语,但其实我在心里觉得她们都太小看我了,陆恒再怎么说也不过就是个靠爹的富二代,可是我的心上人就不一样,顾林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继承了家业,而且他父母双亡,这于我而言不光是我们有着同命相怜的情感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以后我绝不会有婆媳矛盾。
我就这么把我和他的婚后生活畅想了一番,想得十分感动,想得泪眼汪汪。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好东西出了公司门,准备去顾林昔家里开始我的第二份工作,结果刚想从人行道过马路,一辆眼熟的奥迪R8就吱地一下刹在了我眼前。
我立马转身就跑,这种时候我就恨我腿短,我在顾林昔面前跑跑可能还行,可在陆恒面前我再怎么跑估计也就跟竞走一样。果然没跑几步我就被后面的人抓住,陆恒握住我的手腕蹿到我面前:“你跑什么啊,见到瘟神了?”
我痛苦地道:“是啊,我这不是见到你了么。”
他说:“你这么说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给你打了一礼拜的电话你都不接,发信息你也不理我,现在还看到我就跑,我招你惹你了啊?”
他睁着大眼睛说得可怜巴巴,像个不给买糖的孩子,我顿时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说:“我哪有不理你啊,我不是给你的照片点赞了吗?”
他瘪着嘴继续哀怜地看着我,我只好又说:“那你想怎么样啊?”
刚说完我就发现我上当了,陆恒双眼一眯笑起来,抓着我就往回走:“跟我吃饭去。”
车七扭八拐地钻进了一条小巷,然后停在了一家小饭馆门口,我下车以后左看右看都觉得这环境怎么也不像陆恒这种公子哥来的地方,可是他却轻车熟路地进了饭馆,坐下后喊来老板点了几个菜,又问我:“你想点些什么?”
我摆手说够了,老板便拿着菜单走开。陆恒说道:“琰琰,你别看这家餐馆小,它可是祖传三代,开了好些年了,手艺没话说。我小时候就经常来这,去年刚回国的时候我什么都吃不惯,只有这里的饭菜才对口味。”
我点头“哦”了一声,其实心想他这都是有钱人闲得,这个吃不惯那个不称心,饿他几天就没这些毛病了。就像那时候他胃疼得在地上打滚,吃完药以后我炖了一锅白菜豆腐粥,寡淡得没有半分油水,他还不是稀里哗啦地给吃完了?
不过,这家店的手艺也的确不错,虽然都是家常菜,胜在口味地道,价格也实在。只是由于我大病初愈,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会就差不多了。我低头看了看表估算时间,突然听到陆恒在对面道:“哟,这不是那个钢琴家么?”
我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原来是挂在墙上的一台电视,娱乐新闻中果然是林纾蕾的面孔。我马上竖起耳朵来听,新闻里说她昨日的第二场独奏会再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经纪公司将在今晚为她举办隆重的庆功宴。而说到经纪公司,记者又八出这次她同萧氏娱乐的合作是顾林昔搭的桥牵的线,林纾蕾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