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想坐起来,却被水哥挡住,他没再说话,只是用眼神鼓励我,然后离去。
先前的警察又再次出现,这次他带了个记录本,先对我点点头,就像是地下工作者见到同志后对暗号,我也顺从地点点头。
他坐下来,打开记录本,道,“我无论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告诉我,千万不要对我撒谎,否则我也帮不到你,明白吗?”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你打了阿猛几下?”
我打了几下?我仔细在脑海里回忆,尽管战斗是发生在昨晚,但此刻的我也有点乱,我不能对自己人说谎,我得想清楚。
“三下。”我肯定地道,然后又改口,“不,四下,我打了四下。”
“到底是三还是四?你的口供必须要和法医的检查结果一致,不然就死定了。”警察盯着我的眼说,语气很严肃,给我的压力很大。
我又仔细想了想,绝对肯定地说,“四次,我不会记错。”
警察拿笔在本子上记,后面忽然有人喊,“阿勇?”
警察回头,“阿姐。”声音很欣喜。
有人走过来,是先前那个我调戏过的女医生,她也居高临下的看我,然后问那警察,“佢犯咗咩事?(他犯了什么事)”
“冇啊,打糕来嘎。(没什么,打架而已)”警察笑着回答。
看到这情景,我心里惶惶的,看上去警察和女医生的关系似乎很亲近。此时的我还听不懂白话,只能凭猜测,心里一万个担心,他们之间千万别是男女关系,否则,就凭我昨天晚上的举动,重见天日的计划就会泡汤。
然而,接下来女医生的举动更是让我吸了一大口气,她再次拎着我的被角提起来,弯着头看我,似乎很好奇我下面长了什么样。末了放下被子,对警察道:“佢唔系杀咗人咩?(他不是杀了人吗?)”
警察就笑,“系呀!(是啊)”
女医生就说了句:“甘塞……”(可惜呀)说完还看了看我,眼睛笑了一笑。
这次我看清了女医生的名字,梁思燕,主治医师。
看着她转身悠悠离去,我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毕竟她没有干扰警察对我的问话,所以我猜测,她和警察不是男女关系。
医生走后,警察继续对我询问,这次我平静了许多,尽管在沟通方面存在问题,他的普通话不行,我的普通话也不行,我们都是依靠猜测,最终还是将记录完成。
等写完笔录,他还把记录拿给我看,让我看看有没有遗漏。
我看到上面有他的名字……梁骁勇。
我猜,他和那医生之间不是姐弟就是兄妹,从刚才他们二人的谈话表情来看,姐弟的可能性更大。
警察做完笔录出去,水哥则带着四个人从外面进来,他们将我转移到手推车上,将我往外推。在门口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那是一副标准的广东人面孔,脸型和我相似,神韵却差了许多。
用梁骁勇后来的话讲,他猛地一看挺聪明,仔细一看是傻子。而我不同,我是猛地一看像傻子,接触一段时间才知我很精明。
我被推出病房门的时候,看到他被人按着躺到了我的床上。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放松,连带着肌肉也跟着放松,那被刀劈针缝的痛感又再次袭来。
我被推到另一间病房,登记卡上的名字是张灵仙。
水哥对我道:“除了我和梁警官,任何人来跟你说话都不许理,千万记住。”
我用力点头,满怀感激。
水哥又拍拍我额头,“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sriq
这话就像一股甘泉,直渗我心底,让我感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