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村子老人说,这将死之人,跟血气方刚之人站在一块,有点阴阳眼的人或者是小娃娃最能看的出来,影子肯定是要淡一些。
这种说法我不知道有没有根据,也许只是老人们道听途说,毕竟有阴阳眼的人一般不会胡乱说话,而小屁孩容易看到鬼魂倒是有几分可信,可寻常人也没几个当真的。
杜菲的话我本来是半信半疑,等看到这一幕后,脑皮阵阵发麻,可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出太过慌张的情绪,我赶紧侧过头去,只觉得浑身漫出冷飕飕的凉气,竟是打了个寒颤。
“小宇,咋了,感冒了?”我舅舅关心了一声。
我摇了摇头,上车坐下,心头的恐惧无法排解。
我舅舅怎么会认识这种角色?回头一想杜菲的话,她说这玉叔跟她妹妹也就是杜雪是同一类型的人,这难道是说?
我不禁目带慌色抬头看向白净男人玉叔,恰巧他也回头,估摸着是要跟我舅舅说些什么,与我的眼神一对,我一惊颤,赶忙躲了过去。
随后我舅舅也坐了上来,手里稳稳端着那黑色的貔貅雕像,跟宝贝疙瘩似的,就怕给撞了。
这下子可好,我一大早的想法本来是要问我舅舅,关于他之前遇到的那对男女的事情,还有阿财所说的什么黄纸上显现的图形,现在这孤冷的玉叔全程在一旁,我根本找不着机会。
而且,这玉叔一个人却是有两个影子,这又是什么回事,难道他也是活死人?
我越想越是忐忑不安,恨不得找个借口下车开溜,要不是心系着杜雪,我可是不想再待?チ恕?br />
“小宇,怎么心神不定的,咋了这是?”我老舅看出我的异常,问道。
我哦了一声,想到还没跟我爸妈说要出门的事情,就赶紧找这事给堵上了,我舅舅点了点头,也没啥疑心的,就说不急,都上大学的人了,还用事事报告啊。
我哼唧了几句,这事就给过去了,也不敢看那玉叔,总觉得这人会读心术似的,反正就是古怪的不行。
车子一路开到距离龙虎山最近的江西鹰潭市,一下高速,拐进了附近的加油站,稍作休憩之后,杜菲跟不会疲倦一样,又开了个把小时,这才找了个旅馆,不是住人,而是停车。
几个本地开摩托拉客的,找着机会就上来靠近乎,好像是认得杜菲和我舅舅,都靠了过来,看情况我舅舅跟她之前来过这里不少次,那些摩托司机都有些认脸了。
谈好价钱后,定了两辆摩托,一辆拉那些大包小包,另外一辆则是载上我跟杜菲,而我舅舅则是跟我说了,他跟玉叔晚些再到,还有东西没拿齐。
我也没说啥,反倒是觉得有些轻松自在了,至少暂时不用跟那个玉叔待在一块,自从知道他跟常人不大相同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人的目光很透,有时跟鹰隼一样,仿佛能看穿你的心思,有时又眯着眼睛,你根本无法窥探他在想什么。
山路崎岖,越来越难走,甚至一度我还得?グ锩一瞥担逼绿福芪撬槭吩硬荩悄一兴净静桓颐跋铡?br />
等上了坡之后,再开了一段路,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遮天,林中鸟儿的影子在飞旋着,鸣啼回荡,顶头蓝天白云,加上人烟罕至的,反倒是让我的心态平和了不少。
随后我将大包小包拎了下来,杜菲帮忙付钱,那摩托司机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临走时还不忘损了我一句。
“老表,咋还让女朋友付钱,哈哈。”
我脸上微微发烫,好在这摩托司机忙着拉客赚钱,一溜烟就跟另外一个司机开车下坡,很快就远去了。
我正想找点话题化解一下气氛,抬头一看,杜菲脸上的红晕倒是不甚明显,反倒是耳根子都发红了,整个人看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