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洗漱好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问了问我妈说,我爸呢。
我妈说到莉莉家去了,估计又是喝几盅去了,成天就知道喝酒,也个正形。
我劝了句,说我爸他到外头木场干活养家也挺累的,难得跟朋友喝几杯也正常。
我妈就没吱声了,我想着明天的事情,也没心思跟我妈闲聊,就会自己屋里头,早早上床闭目养神,只想着赶紧睡了,要不然这出远门啥的,没点精神头也不行。
看了一眼桌上的鬼面玉,我一骨碌又爬了起来,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这东西跟那镇龙钉还有黑色面具上的纹路,根本就是一个路子的,可这东西难道仅仅只是瞎老头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用来判断魂瓶的具体方位?
想了想,没什么思路,我就放弃了,闭上眼睛数羊,数着数着,也不知数了多久,愣是睡不着,迷糊中被窗外的一声野猫子的叫唤声给吵得心烦意乱,就打开窗户,想扔东西把这东西给赶跑。
一开窗户,毛根子差点没吓飞,不远处幽幽的出现好多萤火虫,乍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萤火虫,就是这些怪猫的眼睛
这下我哪里还敢再睡,就想起床打开灯,可一迈步,眼前所看到的根本不是我的屋里头,正懵逼之际,一道哭声传来,定睛一看,我已经到了小老太家跟前,四周幽暗幽暗的,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
“进来吧!”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是刘瘸子,他正拿着一把扫把,就在门口扫着,低头一看,也看不清他扫的究竟是什么,白森森的一团。
他这话一落,似乎是有一股力量吸着我,没两下功夫我就被吸了进去。
屋里头跪着两个人,看不清脸,他们所跪着的是一个神龛,我一看那神龛,顿时吓得一激灵,这不是我舅舅给我看过的青砖吗,原来就是从这神龛上卸下来的。
神龛上香火缭绕,供奉着的一个木偶,看眉眼像是个女子的雕像,而神龛的前头摆着几样东西。
银手镯,白布,还有一个草人。
我一看那银手镯就觉得眼熟,刚想跨步上前看个清楚时,跪着的两个人之中有人刹那转过头来,一个竟是杜雪,那眸子亮如星辰,我绝对不会认错,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杜雪你怎么在这里?
余下的另外一人也转了过来,我一看,这下可真是连连后退,一趔趄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这人怎么是我自己?
然后他慢慢朝我走来,手里不知怎么地竟是多了血淋淋的东西,还在跳动着,一看才知道是个心脏,而一旁的杜雪此时竟是抽泣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地直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给你,拿去吧!”眼前的“我”一脸邪笑,站到了我的跟前,目光落在我的胸前。
我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掏开,里头血肉模糊,可却是能看到,心脏已经不见了
啊
再一睁眼的时候,浑身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服,粘在了身上,天光已亮,我松了口气,回头一看,窗户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也不知是我记错还是怎么地,当我起身想去洗漱的时候,蓦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鬼面玉,似乎位置有点不对,心想可能是我妈给打开了窗户,然后看到这玩意,觉得有些新奇,就拿起来看了一下吧。
饭桌上已经搁好了一碗面,加了个荷包蛋,用纱罩子盖着,我喊了声我妈,没人应我,估摸是下地去了,然后我去看了看,我爸鼾声如雷,睡的正香。
洗把脸后,我换了身衣裳,面都还没吃,外头已经有喇叭声,我赶忙跑到外头,见是红色的车子,知道是杜菲跟我舅舅来了,就朝车子那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生怕吵醒了我爸。
揣好鬼面玉之后,我本想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