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戴着白色面具的神秘人一出现,牛二还有后头的几个面目狰狞恐怖的尸影全都噤若寒蝉,像是看到了死神一样,特别是牛二,根本就没半点反抗的意思。
这神秘人手一扬,牛二跟纸片人一样,直接咕噜后翻了好几个跟头,摔倒在一旁,其余的几个跟丧尸没啥两样的人影,纷纷后退,丝毫没有再朝我这头扑来的动作,很快就四处散开逃跑了,四下只有他们那已经不算喉咙,而是残破的干皮包着的喉骨挤出来的咔咔声,没几下就跑远了。
牛二挣扎着起来,也想逃命,可那神秘人上前几步,转眼间就从牛二身上抽出那根木戳,随后牛二就没了动静,趴在哪儿,也不知是彻底给死了还是咋回事。
“拿着!”神秘人递给我那跟木戳子,然后往前走去,我看不出它是男是女,不过从骨架上判断,应该是个男的,声音听着根本就不像是凡人的音调,形容不出来,有点飘渺空灵。
我呆呆地拿着那根木戳子,由于惊魂未定,上下牙床忍不住哆嗦,直直打架,抬眼一看,这穿着宽大白袍戴着白色面具的神秘人,已经没了踪影,跟阵风似的,没入了昏蒙蒙的空间,凭空消失了。
对于这一幕我倒是没怎么吃惊,毕竟我知道这是在术法空间,很多事情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只不过好奇的是,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是瞎老头的手法么,看着也不像啊,因为瞎老头在之前连一丁点关于这人的事情,都没跟我说过。
可要不是瞎老头,还能是谁的人?那牛二等尸影明明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能实质性的攻击到我,单从我手里现在拿到的这根木戳子就能判断出,如果这神秘人不现身,我的身体一旦被牛二利用这木戳子刺穿,估计这空间就消失了吧。
再回头一看,原先躺在那没了动静的牛二此时也已经消失了,我也没敢回头查看什么,更加不敢多逗留,眼下只有往前走了。
头顶上空依旧是漂浮着那数不清的灯笼,灯光灼灼,颜色似血,照的四周跟被无数血淹没了一般,前头不知多远的地方,依旧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这下我有些笃定了,看来要想找到杜雪,至少前头这像是庙会的地方,是必经之处。
我往前头也不知走了多久,可绝望的是,远处那热闹非凡的地方跟会移动似的,总是遥不可及,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头顶上的灯笼渐渐少了起来,没多久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处类似楼榭亭台的建筑,此时我已经是累得不行了,跟在阳间一样,又饥又渴,蓦地看到这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心头惊喜无比。
到了这亭台一看,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仔细一寻思,我有些愕然,这味道似乎很熟悉,跟瞎老头给我喝的那花茶的味道,好像是一种味道,可此刻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抬脚就踏了上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就靠在亭台的柱子上,本能地就想阖眼休息一下。
我也不清楚此刻我的本体究竟是瞎老头所说的阳神还是魂魄,可出了这个空间有些诡异之外,我的一切情感包括困累疲倦这些,全都跟在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单是这一点,我都对于瞎老头还有麻子老道的法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也不知杜雪是怎么招惹了小老太他们,要被困在这种鬼地方。
刚想阖眼休息,耳朵一竖,竟是听到有潺潺的流水声,心头一下子亢奋起来,睁眼四处一看,只见花丛锦簇之间,有一泉眼正冒出滚滚泉水,我几乎是跑着过去,俯下身,用手舀起一把,就要往嘴里送,可一看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这些话怎么这么眼熟,妖异嫣红,跟我在坟子山所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心念一闪,再一看手中的清水,早已是变了颜色,血红血红的,这哪里是什么清泉,就是散发着腥味的鲜血啊。
怪叫一声,我连忙松手,逃离到亭台之上,再一看,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