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坏了,这不是活活的大白天见鬼了?!
这另外的一人浑身脏兮兮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更诡异的是头上有凸起的疙瘩,也不知是被人揍起了大包还是怎么回事。
我瞅清楚了,才有些松了口气,坟子山再怎么阴气浓郁,这大白天也不可能遇到鬼魂,这人肯定就是个流浪汉叫花子,估计是闻到了烧纸的味道,以为这头有供果祭品可以吃。
还真别说,在乡下,那个山头阴葬处,总会有这样的人,神智不大正常,跟那种普通的叫花子不大相同,也不下山,专门找些坟前的供果干肉吃,估计脑子是不大好用,以前我们白坡村就有一个老头子,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也是经常在坟子山出没,后头就没了踪影。
难怪我舅舅无动于衷,估计是憋着一肚子怒火呢。
“老舅”我喊了一声,还没说完后面的话,我舅舅已经转身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颇是严峻。
我有些纳闷了,不就一个荒野仔我们这的叫法嘛,也许是因为这人突兀出现,耽搁了挖镇龙钉,所以我舅舅才恼火吧。
见我老舅神色这么难看,我就不吱声了,想到刚刚被吓了一大跳的那团白色的蠕动的东西,低头一看,那东西也不只是重新钻进土里,还是我看花眼了,竟然没了痕迹
“小宇,麻烦了,这东西不好对付,老舅只顾带着对付镇龙钉的家把式来,没想到会遇到这东西”我老舅沉着脸,压低声音说着,整个人僵着不动,“瞅好了铲子,千万要沉住气,这东西要是扑过来,咱就往死里干!”
这下我脑皮有些发麻了,我老舅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的眼神充满警惕戒备,正死死盯着这荒野仔,可我怎么看这都是个活人啊,而且天光之下,似乎还有影子。
那荒野仔蓬头垢面的,我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是细细一听,他是挤压着喉咙,发出低低的咽呜声,也不知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威胁还是啥的,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尽量保持身体不动,压着嗓子开口,“老舅,应该就是个哑巴荒野仔吧,难不成我们两个还怕他不成?”
“臭小子,给我闭嘴,这是山刹,活人死人都吃的,你懂什么?”我舅舅似乎有些着急了,不想再耗着,说完这话,他猛地捡起一旁放着的镐子,退到跟我并排处。
山刹?!
这下我彻底慌了,我老舅以前带着我寻山问水时,有提过这东西。
所谓山刹,就是罗刹跟僵尸差不多的活死人的一种,各地叫法不同,在川蜀一带也叫草口代王,以前听我舅舅说过,这东西有凑巧自发变异而成的,也有阴阳先生特地施法养尸而成的,一般而言,就是死人埋葬的时候,埋错了地方,往往是阴煞之地。
如果是阴阳先生施法养成的,这山刹所埋的坟头往往是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食腐不说,遇到落单的生人,也会主动攻击,血腥残暴不已。
而且这种东西除了蓬头垢面灰头灰脸之外,还有一个特征,那就头上会长角,当然不是那种野牛一样的长角,也许只是不甚明显的硬疙瘩,看着像是角罢了,最恐怖的是,山刹走道啥的跟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除非是会神通的高人,能通过气息判断出来,一般人要是倒霉,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我以前只道我舅舅是寻山问水走累了,休息时跟我闲聊打屁,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我见我舅舅如临大敌的样子,自己也不敢怠慢,操着铲子跟操着镐子的舅舅就这么并排站着,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湿汗。
听我舅舅说,这山刹很难用物理攻击给干死,只有让它走进专门为其布下的阵法,才有可能消灭掉。
我舅舅会法术这个我不怀疑,问题是他刚刚说了,只顾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