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们不过责备了几句,你竟然几年都不再进这个家门啊。”妈妈一坐下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说,这几年她想女儿想断了肠,可是家里一老一小都是倔种,一个不发话让女儿回,一个也就是狠着心不回,也就是每年打打电话,算算时间竟已经六年没有见到女儿了。
“妈,我想回,可不是怕你们生气嘛。”莫悠然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抹了一把眼泪,她何尝不想回家,可是一想到回家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和质疑,她觉得自己根本就力不从心,到时候反而让大家都难受,还不如干脆躲个清净。
“哪儿会有父母一直生儿女的气啊,我们也是希望你好啊,就你爸这个死老头子强的很,自己却不知道私下掉过多少泪,你们这对父女啊,一个样儿。”
莫悠然看着那曾经在自己心目中巍峨如山的父亲满头的白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跪倒了父亲跟前,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爸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一句对不起,我错了,就似乎是个钥匙,一下子解开可老父亲心中背负的那个疙瘩,他一把将面前的悠然抱进了怀里,老泪纵横。他又何尝不知道女儿的苦,他又何尝不思念女儿,心疼女儿,可是女儿太像他,从小就有主见又倔强,他气她居然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们,结婚是领了证才回来告诉他们,离婚更是说都不说一声,他们还是从电视上得知的消息,这让他们做父母的情何以堪啊,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个人扛,可是那一句“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就再也不要来找我们”的气话竟让女儿六年都不敢回家,事到如今,他还能气什么呢,还敢气什么呢,女儿的一句对不起已经足够了。
严暮生看着那哭泣的一家三口轻声道,“悠然,叔叔,阿姨,今天本是相聚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大家就不要在哭坏了身子了。”
几人慢慢停下了哭泣,母亲将莫悠然从地上拉了起来,“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阿。”她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亲吻着她的额头,那是她心头的宝啊。
“你还来干什么?”莫悠然的父亲平静了下心情,看着坐在对面虽然不再年轻却依然英挺的严暮生淡淡道,这些年的一切因果都是因为他。
“叔叔,我这次是想”
“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们莫家都不欢迎,你还是走吧,顺便把你的东西全部拿走。”老人很快打断了严暮生的话,下了逐客令后扭过头去。
“爸爸”,莫悠然看到爸爸居然这么不给严暮生情面,连忙起身想要说情,却被严暮生叫住了。
“悠然,我和你说两句我就先走了。”他退到门口,示意悠然出来。
“暮生,你生气了吗?真的要走吗?”莫悠然拉住了严暮生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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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他们解释啊,当初是我选择了离开,不怪你。”
“好啦,悠然,这个留着你慢慢和他们说吧,现在你们需要的是一家三口难得的相聚时光,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陪陪爸妈,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来接你,对了,你记得要去看看中医哦,快过去把,我走了,会给你电话的。”严暮生摸摸悠然的脑袋,转身下了楼梯。
“暮生,注意休息,不要太累。”莫悠然站在门口挥挥手。
“嗯,我会的,你也是,好好调养身体啊。”
“嗯。”依依不舍的挥了手,莫悠然再次进了房门,那让她舒服和幸福的味道。
刚进客厅就看见妈妈提着篮子要出门,“悠然,我去买菜,晚上给你□□吃的鱼,你休息会儿。”
“不嘛,妈妈,我陪您一起去。”莫悠然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