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白色小花发出淡淡白光,微风拂过,草叶的水珠滴滴答答,掉落在花瓣上方的玉壳上,好不热闹。蹲在一旁的白?酥辶酥迕迹焓忠恢福“谆u闹鼙叨偈毕袷钦诹烁鐾该髡肿樱僖擦懿蛔帕恕?br />
白莲疗伤的时间不长,只是在抽取灵石之时,赫然发现了其中已然沉眠进入自愈状态的绛珠草,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个伤号,干脆把这小妖精也给治了,这才耽搁了些时候。
疲倦地醒来时,她幽幽地先伸了个懒腰,然后满意地摸了摸,又扭了扭,确定已经恢复得完美无瑕了,这才放下玉壳,然后抬头对上了一双隐隐放光的眼睛。
吓!
“咻”的一下,白莲本能地立即将花瓣紧紧合上,顺势把玉壳当做盾牌立在身前,战战兢兢地躲着,露出个花苞尖去偷看那人。
嗯?好脸熟。
苍术师兄?白莲差点就顺口叫了出来。但想到他那可怕的嗜好,生生忍住了,只是多露了半个花苞,定眼瞧他。
苍术约莫是刚晨起还未梳洗,头发并未像平时一样用玉冠束起,只用一根带子随意束在脑后,上面洒了一层细细的“白霜”,若不是下着细雨的缘故,白莲还以为那是他自己冻的霜。
他就那样跟个孩子似的蹲着,也不顾衣服沾了草屑和泥水,双手搭在膝盖上,低头盯着她。一人一花对看着。白莲仔细看来,发现他眉眼间和白术有些相似,只是那眼比少年更多些深邃,多些淡然,还有些痴气。
不错,他这一动不动,生怕眨眼错过什么的努力睁眼的样子,真是有点傻傻的,和平日淡漠的样子大不同。
“是你。”他说。
难道被认出来了?
“不用怕,他走了。”他又说,还是一动不动的,仿佛担心动一下就把她吓跑了。
哦看来只是把她认做于寒光追杀的妖怪了!
“我养你好不好?”他又问。
“”果然是要先养再杀吗?!
白莲怯怯地后退两步,他也不动,只是眼里闪着异样的神采。“你能听懂。”
再退,那眼睛里默然流露出失望。
“你不愿意?”
白莲一下子躲了老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这才发觉自己心砰砰直跳。唉哟,差点就被迷惑了。过了许久,不见任何动静,她又偷偷探身去瞧。
苍术依旧在那蹲着,呆呆看着原先罩着她的那一圈地面,惘然若失的样子。他许久都没动,连发上水珠已经密集到凝成水滴落下也没察觉。
为何觉得有些可怜呢
不过是跑了一株花,用得着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么。白莲看着他就这样蹲了大半天,衣衫渐渐都湿了也不起身,纠结得根系绞成了一团。最后忍不住又跑回去——
气死了,她失踪这么老半天,这人居然不心急吗,在这为了朵花犯傻算怎么回事?
白莲气哼哼又返回那小圈里,只觉有点像囚笼,颇有些不自在地又向前挪了些,任那细雨洒落花盘上,有些凉凉的。
见她回来,苍术睁大了眼睛,缓缓伸出一只手,颇有些期待地看她。
白莲鬼使神差地一条根系就伸了过去,才触到他掌心,就又猛地缩了回去,连连责怪自己。她竟然差一点就心软了!
她这一缩,苍术脸上便有一丝淡淡的落寞。可那手还是固执地伸着。
白莲一面心中犹豫,一面注视那手。得法修士向来耽于术法,疏于搬弄武器,至多不过御剑——那也是用不着亲自用手接触的,所以手大都保养得很好。然而苍术好好一个俊秀美男子,手却是普通,宽厚带些薄茧,指甲修得短而整齐,肤色虽白,却像是冻的,有些僵。而且方才一触,白莲顿时感觉到那冰冷比往日更甚。
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