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不过三十岁?这。。。唉,这孩子命苦啊。”方广文想到儿时的伙伴,眼泪充满了眼眶。孟楠从小就在他家里长大,跟亲生儿子没有什么区别。听到他短命,心疼不已。
“人命天定,改命难如登天。不过,还是要好好活,珍惜这三十年的时光,也不枉来凡间投胎的缘分。还有,为了孩子着想,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姜道士频频叹息摇头。
“唉!”
方广文说不出话来,对道士的话半信半疑,实际上内心里他是相信了。
可回过头来看孟楠的眼神充满心痛,心头压的一块儿大石头一样沉重。这孩子只能活到而立,自己能做的,只有尽量对他好一点。
看到方元背对着他们正鬼头鬼脑的指着孟楠小一鸡一鸡调笑着什么,忙问道:“道长,那个小娃娃怎么样?”
姜道士听完方元的生辰八字后,点点头,“说句恭维的话,非富即贵啊!不过都是在经历磨难之后方能见到彩虹。”
“唉!还是要谢谢道长夸奖。也算是一喜一忧。”
两人又走回石桌边坐下来,看到孟楠和方元正在玩石头剪刀布,赢得一方弹对方小一鸡一鸡一个脑瓜崩。方元输多赢少,为了找回脸面,拿孟楠的小一鸡一鸡跟上次在柳树上掏出的没毛小鸟做比较。
姜道士苦着脸摇摇头,要拿着湿漉漉的道袍要告辞,方广文知道九阿公以前也从事一些阴阳白事,坚持要道士留下来用晚饭。
他自己则跑去村西头半山坡的孟九公家里,将这个消息告诉二老。
自从孟楠认了干爹干妈之后,方老头就搬到山坡上和孟九公住到了一起。老哥俩每天喝喝酒,抽抽旱烟,闲着无事做进到山里打打野味。过得逍遥自在。
孟九公老来得子,心里对这孩子稀罕不已,可面上仍是严加管家。虽然很少动手,可一瞪起眼来,连方老汉都有些畏惧。孟楠和方元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
听方广文说完,孟九公手里的酒葫芦直直掉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儿子走了,方老汉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吧嗒吧嗒抽旱烟。两人都没有说话,孟九公一口接一口的喝下烧刀子,不知道辣的胃里难受,还是心里压抑,一时间老泪纵横。
他这一辈子只哭过几次,两个孩子去世时哭过。上次流泪还是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婆子离开。这也好几年的时间了。
方老汉不信邪,拉着孟九公回到老宅,要向那个道士问个明白。
毫不知情的孟楠和方元得了老爹“赦免”,对刚才的恶作剧早已经抛到脑后,跑出去找其他小伙伴疯玩去了。
姜道士和孟九公c方老头三人坐在桌前,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道士,孟九公就信了。
从事一辈子出殡选坟看风水的他,跟许多和尚道士到过交道。看这个道士眉目开阔,天庭饱满,有一种与寻常人说不出来的不同感觉。
姜道士从谈话中也知道孟九公懂些阴阳数术,当下也不隐瞒,将卜算的卦象和命里一一道来。
天黑后,孟楠和方元浑身脏兮兮泥鳅一样进了家门。
姜道士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眼神炯炯发亮的孟楠,心里一震,对正在闷头喝酒的两个老哥说道:“我看这孩子天庭饱满,明眸通达。我看出来了,孟老哥你有通阴眼,也就是常说的阴阳眼。”
“道长果然不是一般人。是的,不过现在已经很少用,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孟九公说道。
“阴阳眼凡人是见不到的,有些人天生就有,不过大多数人到了年纪就慢慢玄闭了。这个年纪有长有短,大多不会超过五岁。这个你也知道。”姜道士缓缓说道。
方老汉知道他话里话外不会是平白说起,虽然孟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