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老爷子?”
电话通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话,最后是姜瑜的母亲拿起了话筒。
“嘘,你爸正睡觉呢,昨天跟楼下老黑叔他们看了一晚上的世界杯,可劲儿累了,这不最近才……哎,不说了,儿子,你有什么事儿吗?跟妈说,妈一定帮你解决了啊。”
“瞧您说的,我没事儿就不能给您二老打个电话报个长短?”
“嘁,”电话那边隐隐地响起了父亲粗缓的咳嗽声。
“我还不知道你?我跟你爸一扒屎一扒尿地把你养这么大,屁股一翘我就一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拉尿!”姜瑜听着母亲的数落,嘿嘿地笑着,脑海里又想起了她的脸庞。
岁月催人老啊,不过一年不见,就如此地想念,但是他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对亲人的爱的人,就像是他的父亲对待自己的爷爷一样,可能是遗传吧。
“你那个创业……怎么样了,也没有要我们的钱拿去做启动资金,哪儿有这样的儿子啊,是不是缺钱了啊,缺多少我待会儿给你爹商量着先邮一部分过来救救急……”
“妈,妈您想多了……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他跟我合办,我出脑力他出钱,不缺不缺哈!”
姜瑜这才想起“很久以前”自己退学打算去青海湖的事情。本来是打算去旅游一下散散心然后回老家创业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您老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你只要不给我们添乱,我跟你爹能多活五十年!”
“……老爷子支气管怎么样了。”
“嗨,老样子,没变好也没变坏!就是整天叨叨着要抱孙子比我还急呢!”
姜瑜一时语塞而哭笑不得,怕是再过不久就要被爹妈.逼婚了。
聊了许久,转过这个街口就要到达员工宿舍了,他挂断了电话。
心里无限惆怅。
“嘿,小子诶!”
又是老套的转角遇到“爱”的剧情,他正刷着网页,被前面的一个黑影给拦住了。
“……”姜瑜哦着嘴,一副恍然大悟却又说不出名字的表情用手指着来者。
“啊哈哈,看来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你活下来了?”
“当然!不信摸摸。”说着,这个男子挺了挺胸膛一脸看“基佬”的眼神满怀期待地望着姜瑜。
后者吓得打了个冷战。
“怎么,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呢,我这智商……”后者哈哈大笑地摸了摸头。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
“啊,我呀,不是最近六环的下水道排水出了点儿问题嘛。我那个公司承包了这个修缮工程,就来了啊,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啊,对了,你怎么活下来了?”
姜瑜一时语塞,因为他知道,能力者这种事情,对于社会是半公开状态,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如实回答。
状况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那个年轻人率先打破了沉寂。
“啊哈哈,有难言之隐就不必说了,活下来就好啊就好啊……”
他一说到这儿,姜瑜突然想起,那个火车刚出事的时候,如今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和动作是十分淡定和干练的,虽然眼熟他,但毕竟没有相互深入了解,姜瑜说话也半真半假,掩着些敏感词汇,谁清楚他是否又是哪个鬼教会派来搞事情的探子呢?
年轻人留着比较长的头发,后面扎了一个小结。也不能说是几百年前葬爱家族那种款式吧,倒有一点那种个性发型设计师或者艺术家的感觉在里面。一身上白下灰的紧绷的勾勒出肌肉线条的长袖格子衬衫和修身裤,袖子还特意卷到了手肘的位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