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都市学院。
二环。
风纪委员大楼。
黑衣人正佝偻着身子在悉心浇着一些门口不起眼的小花。
来往的风纪委员几乎都不认识这个衣着像心里就不爽,你不也一个人么?总得有一架僚机啊。”
“哦,你好。”
“……”
看姜瑜不怎么鸟他,那人只好掏出报纸来看。
“《早间新闻》?”
“啊,没错,要看自己拿哦。”
他道了声谢,并没有拿,依然对着窗外发呆。
上海郊区,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满天的低空飞行器,更没有人潮涌动的闹事街区。夕阳西下,熟麦色的阳光拍打在铁轨两旁的矮平房上,偶尔出现一大片广阔的机械化农田,几台机器人正不知疲倦地翻动着土地,油菜花特有的异香随着微风灌满了整个车厢,一些花粉飞到他的手臂上,似乎不舍的他的离去。
“缘浅何必留,空落独自愁。”
发呆了许久,姜瑜发现对面那人一会儿看看报纸,一会儿又看向他,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比对着什么。
“看什么。”(不爽)
“你叫姜瑜?”
“!”
姜瑜不自觉的往后蹭了蹭,瞪大了眼睛。
“你还不知道吧?喏。”
那人给了他一份报纸。
……
“兄弟真男人,全国一流的高校都敢毅然决然地退。来,为你的前无古人的魄力,干!”
说着,陌生人面色肃穆的拿出一瓶矿泉水跟他的易拉罐碰了一下。
姜瑜的连越看越黑,他心中那个毛啊:老子就算是第一个主动在天空都市学院退学的,也他娘的不用上头条吧!搞得跟要死一样。此刻,心中有无数个草泥马在奔腾……
“你打算去哪里?”陌生人喝了一口水闲聊到。
“终点站,想去看看青海湖、黄河源头。”
“现在主动去西部的年轻人可不多啦。”
姜瑜认真地看着正望向窗外的陌生人,短短的头发,就像光头才开始重新长一样,面部白皙,有一丝书生气质,衣着朴素,倒是有几分像刚刚还俗的和尚。
“敢问兄台贵姓?”
“不敢当,鄙人姓杜名一鸣。”
“那你去哪?”
“天涯何处无落脚?随心而去,随缘自来。”
……安静……只听的见火车轱辘的转动声。
“铮!”
没来由的,铁皮车顶传开了撕裂金属的刺耳声,姜瑜并没有在意,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里了。
车厢剧烈的抖动了几下,那个叫杜一鸣的年轻男子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警觉地左右观望。
“要知道,”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厕所走去,“这可是磁悬浮,离轨的。”
“砰!”
更加剧烈的抖动,姜瑜差点咬到舌头。
乘客们也纷纷骚动起来,女孩们或紧紧地抓着男朋友的衣襟,或把俏脸藏进他们的胸膛,像一只只受惊的小猫,男人们也纷纷安慰她们。
“只有一种可能,”
陌生人拍了拍肩上的灰尘。
“有人在试图阻止列车前进!”(进入隧道)
姜瑜刚刚得出这个结论时,车厢里的灯瞬间暗了下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
当他用手机的微光重新照亮这里时,杜一鸣已经不见了!
人云亦云,人们盲目的顺着一个方向跑去——车头。
(穿过隧道)
金色的晚霞又重新充满了车厢。
姜瑜依稀听见了与人们逃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