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黑袍人大范围袭击各地修道门派,应该只是为了掩护而已。”
“掩护”镜修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的意思是,他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入九玄宫救出六江圣帝。”镜明道,“为防止其他门派前来协助,便在进攻九玄宫的同时,以分身或法相同时袭击其他门派。”
镜修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从各派的书信上看,袭击他们的虽然都是黑袍怪客,但力量强弱不一c各门派受到伤害的程度亦不尽相同。很可能有一部分门派是被其分身或法相进攻,故有此情况不过”镜修忧虑道,“若单是如此,我觉得,这么解释又有些牵强。”
“掌门的意思是,那黑袍人实际还有别的目的?”镜明道。
“很有可能,他们或许是在掩护些什么。”镜修道,“那黑袍人对六江圣帝言说,让他到大荒首阳山中与夜叉王汇合,据我所知,那夜叉王亦是十二魔君之一看来他们亦在准备着某些事情。”
“无论如何,我们还有时日来思考对策。”镜修道。
这时,一道苍白的光芒,从正门飞入。这只传音纸鹤与别处不同,它通体白色,但头部却被刻意染红,似乎是一种象征紧急的标志。
镜修接下纸鹤,小心翻开,随即伸指轻点纸张,再重新将纸鹤恢复原状,方飞出去。这一连串动作不过瞬间。随即,镜修抬头道,“下月初一,三清道君殿邀各门派齐聚封神台,一叙屠魔之事。”
祝云沧在黑暗的洞窟之中已经整整修炼了三日。有时候,他做事并不冲动,甚至十分懂得瞻前顾后,这三日之中,练功之余他思量了许多。他想:从这个洞口逃出去,他也许便没有回到门派内的机会了——这意味着,他或许要再次浪迹天涯。他或许再也见不到镜修掌门和采遥了。这些,竟让他感到一丝别样的痛苦。更何况,那位企图对他进行暗杀的“门派中人”还未找到,他又怎么会甘心就此离去?
“镜修这老头,竟然也会把我给忘了?”祝云沧有些恼怒地问自己。这么长时间,镜修从未来过这里,亦没有半点关于他的音讯。当然,祝云沧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祝云沧忽然做了一个令他自己也觉得意外的决定。他改变了主意,决定,暂时不离开沉音谷。
“既然这条通路被打开,我要进出此地,岂非是来去自如。”祝云沧暗暗笑道,“真是自?衬铡!彼婕丛硕嫫榱嵊谑种械陌素越7妗?br />
“镜修老头,这招你从来未使过,今日让我好好看看它到底有多强。”说罢,竖起左手食指与中指,滑过剑身,剑身随着那指尖的触碰闪出一道流转的光芒,显然是真力所形成。此乃镜修卷轴中所载的先天真剑第一式,此功法博大精深,镜修只修炼过其中三式,因此从未用过——而单是这三式剑法,便以需要修炼者有化气以上的修为。
祝云沧修炼数日,仅仅窥取其表,习得皮毛。但是,诚然已足够击破这数丈石墙。
石墙在祝云沧面前轰然破碎,那“女野兽”一年多的努力,最终由祝云沧干净漂亮地收尾,她若泉下有知,却不知是会开心还是感到悲哀。此刻已然是早晨,阳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祝云沧放肆地坐在洞口,望着外边的山峦起伏c云卷鹤飞,霎时间仿佛浑身晦气都已清除。
他休息片刻,飞身向高处腾起。洞中狭小,祝云沧无法施展身手,到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终于已学会了御气之术,轻而易举地便落在了崖顶。从崖顶的外部,能够窥视沉音谷的全貌。那顶部的结界依然运转着,祝云沧暗自发笑:“哼哼,还想困住小爷我,小爷我是福星下凡,自有天助也!”
在崖顶闲庭信步了一圈,祝云沧发现这里视野极其开阔——伏龙谷c伏魔谷c白玉长桥c苍龙顶下的台阶c剑舞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