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空又飘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气温顿时下降了很多,原本要进行的首次队列训练被临时取消了,改为在屋里自学三大条列。
一上午的自学,让大家都感到很乏味,下午三点,排长决定休息,让大家放松c放松。于是,我们班的十二名战友围坐在一起,海阔天空瞎聊。
忽然,从旁边的十一班福建泉州战友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口琴声,侧目一看,是一名新兵在吹口琴,身边还围坐着一群老乡。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吹吹口琴,调节一下气氛也不错,我们也都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可看着就觉得不对了。
这家伙边吹边用眼睛斜视着我们,一旁的福建新兵也故意大声喝彩叫好,这分明就是一种挑衅行为。顿时,我们感到非常气愤,尤其是我,脑袋一热,心想:干嘛,是要叫板吗?你的水平差太远。本想马上掏出口琴和这个家伙一比高低,可想到这可能会引起双方之间的对抗行为的不断升级,便按兵不动,冷眼观察着。
或许是看到我们十班c十二班两个班的上海兵都没有人敢和他比试,这个家伙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地起劲吹着口琴,还不时作着鬼脸。十班是崇明马桥的兵,显然他们没有人会吹这玩意,但他们也感受到了福建兵的挑衅行为,但因为没人会,只能把眼观投向我们,希望我们能有人接受挑战。
我们班的战友们早已按耐不住了,杨启林拍拍我的肩说:“兄弟,你不是吹的不错嘛,上呀,要把这小子威风灭了。”
老实的封文全也罕见地对我一甩头说:“上!别让这小子看不起我们。”
我把头转向副班长秦中发,当看到他对我微微点点头时,便立即从墙上挎包里掏出我的口琴,与他对垒吹起口琴。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的口琴技术显然比这小子要好不知多少倍,当我的口琴声响,顿时就把他那难听的声音盖了?ィさ啬恿四油贩畔铝丝谇伲晕倚π一u馐保颐橇礁霭嗟纳虾13鲆徽蠡逗羯凸恼粕?br />
可他们那边立即有人跑出去搬救兵了,一会,他们班的另一个会吹口琴的大个新兵被从屋外的球场上喊了回来,看来这个家伙口琴技术比前面的要高。
果然,这家伙口琴的技艺要娴熟的多,然而,我的口琴是重音的,音质浑厚,声音响亮,更主要的是我吹得歌曲都是当时流行的,如当时那个年代很风靡的印度的《拉兹之歌》c《上海知青之歌》等,随着我的口琴,我们班的战友一起跟随着唱。
眼见我的口琴声把他的琴声掩盖了,这小子着急了,站起来涨红了脸使劲地吹,但是他的口琴是轻音的,音质虽华丽细腻,但却力度不如我的重音口琴,因此很快就被我给压制了,加上我吹的那些流行的歌曲战友们都能够跟着唱,显然我们占据了上风。
这时,先前那名挑事的家伙居然也站立起来,从口袋了拿出口琴,和正在与我对决的泉州战友一起吹,这下好玩了,原本人家吹的很有韵味,我也很尊重他,就当相互切磋技艺,可那个吹的不咋地的小个子擅自和他一起吹合奏,结果不但打乱了人家的节奏,还破坏了整个气氛,搞得两个声音忽高忽低,一前一后,惹得我们都哈哈大笑。
那名大个新兵埋怨道:“你小子捣什么乱,我吹的蛮好的,你进来瞎掺合啥?”
小个新兵一脸委屈地解释道:“我不是想帮你一起吹吗?”
我笑着替他说情:“算了,都是战友,本来就是吹的玩玩的,别当真的。”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领情:“哼,别太高兴,你以为你赢了,没门!接着比。”说完也不顾满屋子的人都在笑,自顾自地又“叽里呱啦”地吹了起来,惹得我们更加欢畅地爆笑。
这小子见我和